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叶纯粹。”过了好一会儿,叶良辰才再次开:“你没有原来的家了是不是?我也早就没有了。”
纯粹依然把埋在自己胳膊里,瓮声瓮气地:“明明这里就是你家。”
“……我猜,家里应该还没人敢跟你提过我爸妈的事儿吧。”
纯粹抬起,叶良辰正模仿她的样,枕在自己胳膊上,表一贯的不屑一顾,说:“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连过年都不回来,因为他们本就是放弃了原来的家…我又是这个样。”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继续绕着纯粹的发玩:“我妈是个女同恋,她现在的女朋友应该还是法国那个吧,她们有自己的孩。”
从来没人跟纯粹提到过这些,她诧异极了,听见叶良辰继续说:“我爸,早在外面养一窝了——对他来说那才是正常的健康的家吧,我觉得。他跟小老婆生了儿又生女儿,我还让陆妈带我去看过。”他哼一声:“不知什么审,那女人丑得要死,两个孩也丑得要死,打扮得倒是很人模狗样,一见我就惊慌失措——可能因为我跟我爸得太像,也可能因为她们见过陆妈,以为是找他们算账去的。”他的语气甚至有些戏谑,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纯粹觉咙里有些涩,问:“那…姥爷知这些事吗?”
“知。”叶良辰说:“就是他非要他们结婚,搞不懂怎么想的……现在好了,我爸已经恨透了他,连带陆妈跟我。”
纯粹不知该怎么安他(是的,短短几分钟,叶良辰就成了该被安的那个),正斟酌着措辞,就听他继续说:“所以我说,叶纯粹,你已经没有原来的家了,以后再离家走也没地方去了。我也是,我也离家走过,可是本走不远,走到哪里都能被逮回来,费这劲嘛呢?你就好好地在这里,以后我不再跟你吵架了,我保证。”
纯粹知,对于叶良辰来说,这已经是了很大让步,于是刚刚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只问到:“所以你想要我们上的装饰都一样吗?其实不用这样也……”纯粹看着趴趴的叶良辰,心底陡然升起母光辉:“我绝不会像二舅舅、二舅妈那样、绝不会丢你不的,你冷静一想想,难没有一模一样的纹,我就会变成别人的表吗?”——但说完这句话,纯粹自己也有心虚,谁知她到底是不是叶良辰真正的表呢?
叶良辰安静地看着她,直把她盯得发,才幽幽:“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姑姑留的那个孩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吧?”
纯粹当然记得。
“其实…”
其实,叶良辰在某次捣鼓那些小玩意时,无意间拦截了一批通话,当时他没当回事儿,顺手存来了。后来闲得无聊又想起来,开仔细听,在一通两个多小时的通话里,他听到陆妈跟一个男人提到【怀素留的两个孩】。
两个?
“对,两个,我听得倍儿清楚。”叶良辰说:“不知他们为什么要瞒,但重是什么,叶纯粹?重是,那个叶简很可能就是你亲哥。”
纯粹心里极了,良辰是又在吓唬她吗?
“所以我很怕啊叶纯粹,我爸有自己的家,我妈妈有自己的家,爷爷只顾着工作,陆妈对我好是因为,她不停地对的照片念经。后来你来了,但你好像也很快会有自己亲生家人。”叶良辰表仍旧,泪却迅速落来:“那我呢,谁来顾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