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忙找了件睡袍穿上,随手拿起藏在衣柜的一球。其实真要对上恶人,她这“小武”本不够看的,没被对方抢过去反杀都算好的。
倘若卧室外是贺东哲在和坏人作斗争,那她多少也能帮上忙。
虽然昨晚他们初见时火药味的确很,但在她英明神武的开导(?),分明已经改成了用茶言茶语攻击对方,为什么时隔一天,反倒又爆发了肢冲突?
她瞪大了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傅南景大早上的怎么会现在她家里,还毫无风度地跟只见过一面的贺东哲打成一团?
他们“拆家”的动静太大,饶是连北兮睡眠质量再好,此刻也被惊醒了。
都是奔着把对方打成猪去的。
材大的两个男人真的打起架跟小孩也没什么区别,边打边骂对方,无意中还碰倒了不少东西。
但傅南景和贺东哲……不是连北兮刻薄,她着实没能从他俩上受到什么雄生争霸比拼的力量与气势,反而有些担心再这么打去,她家还不知要成什么样。
照理说,光着上的贺东哲应该要比穿着大衣的傅南景更脆弱一些,毕竟冬天的厚衣服在抵挡理伤害时多少能起作用。
遗憾的是,连北兮想要当个“女英雄”的愿望很快破灭了——一打开卧室的门,她径直见到的便是两团扭打在一起的熟悉的影。
原谅她的不厚,本来她准备在捋一捋思绪的同时欣赏两个帅哥打架的暴力学,可现实终归不是影视作品,荧幕上的男人厮打,要么自有几分功夫,要么有专业的武术指导把关,所以每个动作既显力度,又有,看得人是血沸腾,肾上素飙升。
她此刻的心复杂极了,尴尬、无语、好笑、愧疚……七八糟地混在一起,让她在原地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
于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连北兮的视线落到贺东哲赤的上上,忽然好像明白傅南景动手的原因了。
可武的意义除了生理上的防卫,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震慑。就像连北兮,手上只是多了自卫的工,她却觉得犹如武状元上,浑充满了自信——
傅南景觉得贺东哲的腹腔里装着连北兮的肝脏,打他就等于打连北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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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都给我住手!要打就去楼里打!”
贺东哲则是承他这份,不然早就往对方上招呼了。等到时候连北兮看到他们,一个鼻青脸,一个伤在里,她会更心疼哪一个显而易见。
但两个男人再次心照不宣地没动彼此的上半——
脑还不甚清醒的她压没想过,贺东哲不主动开门的话,外面的人本就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