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北兮不跟张子珍走就是为了图清静,在陆江尧好言婉拒了两波前来结识他的人后,她不甚其烦地也要赶他走。
该说不说,陆江尧果真成熟了不少。换做以前他大概率要死皮赖脸留下来,现下却能在认真衡量利弊后选择离开。
当然,他也没忘了跟连北兮道歉,因为自己无法信守诺言陪在她身边。
连北兮甩甩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她丝毫不介意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怕丢,需要监护人守着。
可惜连北兮还是低估了这场晚宴的商业价值,她以为自己能随意走走享用些美食,殊不知在其他人眼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独自在宴会厅里游荡,要么本身后台已经够硬了,要么就是来找后台的。
无论哪一种,说几句场面话结交一下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尤其对那些原就存了猎艳心思的男人来说,连北兮简直就像一块香喷喷却无人问津的精美蛋糕,等着伯乐来挖掘品尝呢!
接连拒绝了几个油腻男和她交朋友的“好意”后,连北兮不得不暂时躲到厅外的露台上透气。
显然和她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少,所幸露台够大,大家三三俩俩地凑在一起,彼此间保持着无需寒暄的距离,互不干涉。
初夏时节的夜晚吹吹风还是很舒服的,前提是不要有蚊子。
“啪……”连北兮再次面无表情地打死了一只在她耳边嗡嗡挑衅的蚊子,开始认真思考起被蚊子咬和被男人骚扰究竟哪一个更令人无法忍受。
说来也是神奇,她明明不是招蚊子的血型,却从小被蚊子偏爱。特别是夏天,但凡防护措施做得不够到位,她都能给咬出一身包来。
小时候对蚊子恨得不行的连北兮甚至暗中许过愿,将来要是谁拿一桶死蚊子求婚,她就嫁给谁。
她摸摸手臂上的两个包,痒意渐渐涌了上来。
算了,还是进去问问工作人员有没止痒的药膏吧。依她的经验来看,普通的家养蚊子咬不出这么大的包,十有八九是野外的毒蚊子。
正欲转身,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管她常用的止痒凝珠。
刚想睡觉怎么可能就有人送枕头?连北兮心头一颤,立刻猜到了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兮兮,赶紧涂一下吧?”
连北兮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她还是没能躲过要重逢两个前男友的命运。
“谢谢。”她接过殷爵风手里的东西,也没问他明明不是易招蚊子的体质,为什么还会随身携带这种止痒凝珠。
夜色中殷爵风的神情影影绰绰地并不清晰,他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被咬第一个包的时候你就该进去了,怎么还傻傻站在这里喂蚊子?”
他一副闲聊家常的模样,仿佛之前跟她拉锯许久都不肯分手的事从未发生过,俩人也不是三年没见了。
连北兮习惯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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