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句难听的,阿真,你已经不能当警察了。】
裴怀真把曾经郑向荣和裴雪生活过的气息都收拾得净净,他有次清理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发现屉里还有曾经在岛上陪裴雪和阿荣照过的几张照片。
他本讨厌金虎帮,但是没有杀害段善。他只是照段成礼的要求,把段善囚禁在了地室,隔段时间给他固定的和,保证他至少能够先活一段时间。
裴怀真轻轻拍了拍上的灰,转面对钟英彦。
不过,他现在不穿警服,跟那个时候不穿警服,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他站了起来,随手把裂开的骨扔到大海里,一如他对生命的态度。
“阿真……”
“我知你想对我说什么,队。”
裴怀真当时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颗渗人的颅骨,单手轻轻一,咔嚓一声响,颅骨的侧边就裂开了一条隙。
“等着吧,裴警官,你总会有知自己能力是极其有限的那一天。”
他又想到冉志对他说的那些话——
“……不能再当警察了也没关系。”
什么时候了什么况了,字里行间还透着一对后辈的说教意味。
泥土已经被染成了红,裴怀真把警徽挖来后,一遍又一遍挲着这枚金属质的徽章,一个简单的动作如此反复,却始终没有再回去。
他没有烧掉这些照片,只是把这零散的几张照片放到衣柜里裴雪的那一格衣服底,把这段记忆永远地封存了起来。
他对段善本并没有太多,只是因为段善曾经手搭救过一次他妹妹,因此他不想就那么痛快杀害段善。
钟英彦没说话,地上的烟多了起来。
钟英彦知裴怀真所作所为后,特意以最快的速度二次赶到了无人岛,第一时间问裴怀真的况。
是他太自大了,想着要改善全市区贫困阶层的生活,然后让他们每个人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以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
他了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付的代价。
他有时候就是站在别墅最层的窗往望,看着面某一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就是一直静静地看着地面,一个动作至少维持十分钟以上。
落日的余晖洒在海面上,一铺开的碎金倒映来裴怀真不再困惑的脸——
裴怀真踩在了地上一个男人的手背上,男人已经死了,面血模糊。
【阿真,快带着小雪离开这个岛!】
裴怀真在冉志一开始绑架郑向荣的那棵树附近,还发现了疑似郑向荣留给他的一张纸条。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裴怀真,然后不断地烟,没再说话。
裴怀真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
【——你的前辈 钟英彦】
他把这些信和纸条收藏起来,颓废很久后又重新把扔掉的警徽从泥土里一抠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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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写得非常潦草,裴怀真大概猜来了,一定是在郑向荣还有胳膊且又被冉志折磨的时候写的吧。
一向敬重前辈的裴怀真难得的在此刻有一瞬间的厌恶钟英彦。
他扭住门把手的时候回了,看了一房的布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好像是房间还有什么人活着的气息一样。
在这几张照片里,他都没有穿警服。
看着段善憎恨又同的目光,他把门一关,了地室。
“今后,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执行正义。”
裴怀真把钟英彦的信、郑向荣的纸条,自己的警徽以及各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起放到了别墅一层里某个没人住的房间,随便找了几个纸箱整理了一,终于把东西都放好了。
多人。唉……事已至此,我会调查清楚冉志的落,然后将他绳之以法。】
——「霸-凌-者-游-戏」TBC
他用军靴鞋底来回碾压男人的手背,然后抬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