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忍冬将自行车停在了那朱门外冠茂叶繁的银杏树下,脚下满地金黄,里面还藏有不少的白果。
蛋城栽银杏的不多见,而且春秋的气候特征也不明显,而这棵树下入目灿黄缤纷,是相当少见的盛秋初冬的景象,让辛秋不免多看了几眼。
“好地、好景,妙极!”
“跟你的名字倒挺搭的。”
他看着他站在那树下,像民国洋洋洒洒就能做出篇文章夸赞的有识青年,衬托着这好地好景,但又没有附庸风雅的做作。
何忍冬还挺稀罕他身上的文气。
刚一进门,辛秋就看见下屋边上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凳子上抱着把中阮,而双手横握着部手机正在大杀四方,游戏音效劈头盖脸地往外冲。
他虚虚一瞥就能看见对方战况激烈,显然已经到了一决胜负的白热化阶段,换别人那游戏页面红成那样估计早开始破口大骂了,这人却只声不吭。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失败的音效响起,而他直接把页面退了出去,将手机屏幕摁黑,然后抱着他那琴软弱无力地拨了一下弦,有气无力得都能让人看见他魂从嘴里飘出来。
但没拨了一会儿,节奏就慢慢紧凑了起来,画风一转,婉约小调起调、金戈铁马收势,当头就给他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而周围原本吹吹打打的其他乐器声不知不觉中都给停了下来,一曲毕,就响起此起彼伏的捧场掌声,响没多久就停了,大杂烩一样的吹拉弹唱又重新伴着讨论和说话声开始了起来。
“小谢可给支棱起来了,都迷糊了一大早上了。”
“可不是嘛,看样子估计又是给老谢从被窝里拽起来的。”话音刚落就引来大家一番哄笑声。
迎来了位身着长衫、头发花白,但精神劲头十足的老人家。
“谭叔。”
辛秋看了看,跟着何忍冬喊了一声。
“可算来了,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要过来观摩学习的年轻人吗?”
“是他,那天给耽搁了,不好意思。”
“害,说这个做什么,我们一伙人不就天天泡在这的嘛?哪谈得上耽搁。”
“这小孩还是这么有意思。”何忍冬指着大家口中的小谢跟谭叔说着。
“可不是嘛。”谭叔接过话头。
“他一直都这样,打游戏输赢都得发泄到他那把中阮上,饱受摧残得很,稍微认识的,听他弹上个几把调的感情都能听出他这心情好赖。”何忍冬看他起了好奇,就给他解释道。
“年轻人要来耍耍吗?会些什么?”
辛秋摇头,“学了几年小提琴。”
“原来来了位西洋音乐家!”谭叔说话大方豪爽,也很热情,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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