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脖子都气红了,“你们出千!”
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十几双眼睛带着鄙夷的眼神扫向段方存。
“输不起你玩你妈啊?”段方存被旁边的人推了下肩膀。
段父这才发现周围的人眼神都带着不善,甚至那些插兜的人口袋里甚至凸起了类似匕首的形状。
“我…我哪有玩不起,我今天身上没有带够钱,这样吧我给你们写张欠条,等我有钱了来还行不行?”段父开始赔笑,态度好的不行。
对面一个寸头把一沓纸牌立起来敲了敲桌面,“可以,把你的地址也写上,如果我发现你的地址是假的……”
寸头话没说完,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段父只好苦着一张脸,被人压在桌子上写完了欠条。
手指印摁上之后,现场的氛围才重新轻松起来,又恢复了十几分钟前那样互相开玩笑的场面。
“这个地址……有点眼熟啊。”一个男人抽着烟,眯着眼看着欠条上面的地址。
旁边的人凑过去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哈哈一笑。
“这不是段哥吗,你提前出来了?”那人拍了拍段父的肩膀。
在监狱里改造的这些日子,早就已经把段父入狱前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磨灭了不少。
但他现在也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就是了。
旁边不认识的人随口问了几句,“怎么还进去了,不会是还不上钱抢劫被抓的吧?”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毕竟这种事情在这边这一块治安不好的地方发生的比较多。
那人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微微弯下身子搂着段父的肩膀笑了笑。
“他啊,酒喝多了把老婆打死了。”
这句话一出,那种鄙夷轻蔑的眼神再次投在了段父身上。
段方存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想要站起来离开,却重新被人按着坐下。
“急什么,还没聊几句就想走,你还欠着老子钱呢。”
段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这十几分钟的,最后才小声求饶地让几人放过他,脸上带着淤青回了家。
身上本就只剩下那点钱,还在刚才输了个精光,这会晚饭也没吃家里也没有食材,气得段父暴跳如雷,走进段野空荡的房间便开始一顿乱砸。
直到门口的敲门声响起,段父才放下手里的椅子毫无防备地开了门。
门口,为首的花臂大汉手上拿了根甩棍,“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提前出来了我还真不知道,之前欠的钱该还了吧?”
段方存哆哆嗦嗦地想要把门关上,却被对方站在身后的小弟一把把门踹开。
“我、我欠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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