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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既来骂街的话就在嘴边。
如果说上午那会儿,谭既来还顾虑这位是要跟自己相三年的导师,无论对方言行举止多离谱,他始终维持基本礼貌,那么当他看到这人骑着托、跟个街老六般飞驰而来后,他本不想掩饰自己的任何绪。
从国行驶到省,再到乡、土路。
他从袋里掏手机,开地图。
从专业到导师,简直无厘。
这里?这他妈是哪里?
谭既来不动。
其实中途好几次等红灯时,他就想这么。
陆瑶笑弯腰:“放心,现在不至于事。”
“轰轰”骑过来后,谭既来才从来人的格衫,认面前这个骑着托、着盔的街小,正是自己硕士导师。
陆瑶从谭既来手里接过他的行李箱,努努嘴:“你跟孟老师先走,我等秦教授。”
孟桐没注意谭既来快崩溃的神经。
再一看右上角,妈的,本没信号。
孟桐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辆哈雷。
“既来,你有托驾驶证吗?”孟桐扯着嗓喊话,才能让声音穿透密封还不错的盔。
他慌得一批,怕得要命,一肚问题想问,张嘴又不知从何问起。
孟桐带着他一路飞驰电掣,越跑越偏。
这还用问吗,当然没有啊!
用用用,用你妈用!
车甚至还没停稳,谭既来就已经从后座弹来。
一刻钟后,他诚挚地希望自己能活到晚上。
就这样,他错过最后一个灯。之后托拐小路,由于没有指示灯辖制,孟桐带着他畅通无阻地来到这里。
他左脚一踢,金属撑撑住托,翻车,还在跟快吓疯了的谭既来笃定地说:“就是这里。”
“谭既来——”孟桐喊,“上车!”
但是每次他都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柳暗明……
太落山时,孟桐成功把所有路都走死了。
“孟老师!”谭既来摘盔,满都是汗。
托车轰鸣声停在石路尽,周围别说人烟,鸟都没一只。
这什么鬼地方?!
他刚想大声问,就看见孟桐从随的背包里掏一个小瓶,转对准自己。
这他妈什么跟什么。
谭既来不是不动的问题,他现在是想跑路。
孟桐不在意谭既来扭曲的表,继续喊:“寒假考一个,经常用得到。”
手机界面的小蓝一闪一闪,其他地方一片空白,无法定位。
神学?神经病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