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2)

谭既来浑上哪里都疼。

李则安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又怕“僵尸”之类的言词吓到周围的围观群众，因此纠结半天结结，不知该说什么。

孟桐看着前血模糊目惊心的场面，扑过去拉住李则安的手臂。

孟桐低。

那一瞬间天旋地转。

“则安你冷静一！”

他骨疼，肌疼，脑疼，脏也被什么东西搅得生疼。

他觉自己快倒了。

你去医院。”

无能为力。

可惜这是经过加固的警车，不要说拳，弹都打不穿。

他们离得那么近，他就在他前。

他努力转了转僵的珠，找到声音的方向，看到血模糊了平的玻璃，模糊了李则安的，模糊到他快看不清车外人的模样。

他还看见李则安的手指扭曲，发疯地抠着玻璃，好像凡人的骨血真的能够穿透牢固的警车一样。

他想说针剂只有一支，谭既来一定会变成僵尸。

孟桐住他的肩：“带枪了吗？”

他撑着最后的神经，一拳又一拳打在车玻璃边缘，想要把车里的小人救来。

一门之隔，可他无论如何都抱不到他。

他逐渐意识到他没办法救他，在手骨碎裂的声音当中痛苦地一遍遍嘶喊：“谭既来——”

李则安一拳把孟桐打翻，然后又去狂拉车门。

李则安痛到了极。

片刻，很远的人都听到了一声怒吼：“我·你妈——”

他在彻骨的剧痛中搐，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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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相对密闭的空间，车外的声音传到车里，“嗡嗡”地像是加了一层滤镜，既真切，又遥远。

在他关车门的时候，孟桐忽然手抢他的钥匙，了锁车键。

那一瞬间心如刀绞。

真傻。

一秒，孟桐把车钥匙往路中间一丢，一辆越野车驶过，无地把钥匙碾碎。

车门被锁住，他惊恐地看着靠在副驾奄奄一息谭既来轻轻抬起，在僵化的最大程度里，冲着他扯了个笑。

李则安听到孟桐的声音，瞬间满猩红，浑发抖，喃喃：“你把他一个人锁在了车里……”

让他一个人，在狭小·仄的空间，面对死亡，等待尸变……

孟桐对着他快疯掉的神，着说：“是，不然呢？由着你把他带去医院？你明知他会变成什么，你和我都见过那场面，你把他带去人量那么大的医院，是怕他屠杀起来不痛快？”

李则安都懵了。

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如果是普通的玻璃，肯定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