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来快疯了。
而警局也不远,他微眯睛,甚至能看见小楼的三层有几个窗亮着灯。
心念一动,他趿拉着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我发给了1739,应该会告诉他。”
黑像秒回:“猜到了。”
他的左脑劝他,不要加,上次他明确说过微信不给外人,并且人家现在在忙工作。
太唐突。
孟桐:“其实明天就可以,但是……”
“还不到九半,”谭既来看着手机,“算了,关灯吧。”
“现在睡吗?”孟桐手搭在吊灯开关。
谭既来一个人躺在特护病房,翻来覆去睡不着。
“谭既来?”
谭既来又“嗯”。
但是他的右脑说,那边李则安都主动加他了,那个憨憨“谭既来”都有李则安微信,凭什么他没有,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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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既来收好报告,问:“我什么时候可以院?”
好在微信名是“来都来了”,李则安很容易猜到是他。
他微信像恰好是他画的创意油画,各调的白颜料涂在画板上,组成五彩斑斓的白。
手机灭掉。
还是记忆中的黑像,昵称也还是简简单单的“lza”。
他哆哆嗦嗦打字:“是我。”
他发验证消息时猴急,忘了自我介绍。
他们那么近。
然后谭既来惊讶地发现,医院就在当时他追车停的那个路。
孟桐代了些注意事项,转门。
谭既来“嗯”了一声。
几秒后,传来提示音。
他忽然窜回床,摸手机,凭记忆飞快在微信里输了一个电话号码。
谭既来一个激灵,手忙脚解锁,看到是黑像通过了添加朋友,还主动跟他打招呼——
片刻,微信界面切换成用信息。
于是手指飞舞,他猛戳“添加朋友”,又绿的发送键。
不合适。
灯被熄掉,屋骤然漆黑。
窗外传来几辆汽车行驶过的声音,让谭既来想起某个疯狂的夜晚。
发完他又抱着脑袋后悔。
孟桐:“早睡,晚安。”
孟桐:“但活动也不要太剧烈,要注意适度,毕竟大病初愈,这段时间会比较虚。”
谭既来:“但是啥?”
孟桐说:“你躺了小半年,肌量减少很多,最好先在院活动活动,适应了之后再院。”
批判过后,他又忍不住地狂翻手机,去想他会不会通过,万一他不通过怎么办……
谭既来手有抖。
李则安就在那灯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