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2/2)

孟桐没有否认，安静地亲手剖开他人里最暗的分，跟谭既来幽幽分享。

每年阖家团圆的节日，老秦总要念叨他消失不见的小外甥。

但是小李则安最终也没有说原因。

“我希望你们永远幸福，久相守。”

时隔二十五年，他还能被当年的惊慌击中。

“这次没有私心杂念，没有嫉妒，只有祝福。”

这让孟桐想起法院宣判那天，也是这样的雨连绵的鬼天气。

“如果她在天有灵，肯定心疼极了……”

“我知我不对，小姨未婚时就抚养我，承受的压力比我更多。”

但无论他在其中生活多久，永远不是那个家的主人。

“你……”终于谭既来开，满脸问号，费解地看着他导，“你经历的那些悲惨，又不是他导致的，为什么要在他上找心理平衡？”

小李则安没有说话，目光越过老秦的肩膀，又准地找到他的睛。

傍晚忽然来了一阵雨，天提前变得沉。

他在大雨滂沱声中吓了满满额的汗。

来张嘴，傻了半天，完全不知该说啥。

他很久之后想才明白这一，知自己跟弟弟无声地较劲，真的很无聊。

他放了自己一，搂着老秦的脖告别。

楼的孟桐还没有走，昂看着那发光的窗。

半晌骂了一声：“！”

孟桐指尖抚摸着黑的，慢慢说：“不说那么多了，总之现在看到有人那么他，我真的很开心。”

“他跟着离开后的很一段时间，我不敢去公墓看我小姨。”

他说完抬手，用力给顺气：“我的天哪，他全家摊上你，真倒霉。”

他记得老秦蹲在法院门，最后抱了李则安小小的。

此后二十年，杳无音讯。

他扒着饭碗，又经历过一段曲折复杂的心路历程。

谭既来艰难地维持礼貌，跟他告别，拎着书包车。

小李则安说：“我不讨厌舅舅。”

因为小李则安执意不肯跟老秦，最后老秦失去了抚养权。

谭既来垂睛。

老秦茫然困惑：“那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住在舅舅家？”

他回到家里，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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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桐眯了睛，心脏痛，伏在方向盘上。

他人生有一大半的时间，在那房里度过。

老秦里全是难过：“小安，你就那么讨厌舅舅吗？”

“但是我却在她去世后，伙同别人欺负她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