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2/2)

如果要确地形容的话，那便是大地的终结。

他此刻的生命之火已经无比衰弱，如果打开系统面板的话，就会看到一个【灭亡（83%）】的异常状态。

就算冥土本便是由他召唤，爆裂后造成的伤害对他来说也绝对不容忽视。

比起神明，这似乎更像是某怪。

他这时才终于明白了艾卡多当年说过的那段话。

艾卡多是全然的无伤。或者说她已经死了一次，如今正以崭新的姿态重生，但毫无疑问，这死亡的判定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他的最大生命值连五分之一都不到，神恩的最大值也降低了同样的幅度，甚至就连他的属都一并降低。知已经被削弱到了凡人的程度，力量更是弱到了连举起晶的权杖都无比吃力。

螺旋般扩散去的黑的烟幕将恶和大地的生机剥夺，引导它们跨越生命的无数历程直接导向最终的眠。

罗兰缓缓伸手，用纤弱却稳定、丝毫没有颤抖的手指夹住了冰片，然后将它直接扯了来，带了一捧银白的冰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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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他曾经以为，人类是无法杀死怪的，唯有怪才能杀死怪。

罗兰面无表的用骨骼一一的崩断了全的冰片，他的面近乎苍白，却没有痛呼声。因为卡在左臂和肩膀的隙中的冰片实在是太厚了的原因，骨骼的挤压并没有将它击碎，反而是推着它刺破了血和从肩胛骨刺了来。

但罗兰不同。他上已经密布黑的冰屑。

——没错。万事万皆有终结，就连世界也会毁灭，区区恶，没有得到永生的权利。反倒是罗兰和艾卡多在这平等的死亡面前将生命保存了来。

那是用骨骼崩碎冰片的声音。如果不能将的冰片全崩碎，罗兰光是行走都会吃力无比，冰寒对告死鸦的伤害会继续削弱罗兰，更不用提逐渐恢复几近灭亡的躯壳了。

大地之王君临于此，将渊的大地以死刑——罗兰展示给艾卡多和恶们所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半分钟过去之后，呼啸的暴风终于停歇。

最关键的是——受到了严寒的伤害，罗兰的不死已经暂时失效。虽然他现在没有被冻结、完全净化化为冰雕，但随着罗兰的行走，他也发了咔拉咔啦的脆响。

数不尽的恶保持着上一刻的姿态被薄薄的黑冰覆盖全，脸上的表是异常的平静安详。就连渊那被黄昏污染、活化为血的大地也停止了呼。

也只有在这时候，罗兰才能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