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开!”
伊然心里有不止一伤,并非几句话和几个晚上就能治愈,需要他用一生的存在来疗伤。
孟逸昌低看向伊然的脸,只见他哭得嘴都在发抖。
伊然使劲用脚跟踢向床侧的木板,砰地一声,连孟逸昌也吓了一,“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这样半夜醒来了,孟逸昌立刻坐了起来,伸手揽着伊然的肩膀,想要将他抱自己怀里。伊然的几声啜泣传他耳中,仿佛揪在他心脏上一样,令他难受烦闷,他脆伸手将床灯给开了起来。
“我去外——去隔。”伊然坐了起来,直接伸手推开了孟逸昌,笨拙地想要爬床去。
他想要站起来,在昏暗中,脚却绊了一,又摔坐回床上。幸好这是柔的床铺,但孟逸昌立刻惊得冲过去抱住他。
孟逸昌专注地看着他,抬手替他捋了捋发梢,“刚才你一直在哭……”
“等等,阿然。”孟逸昌懵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想要去牵他,伊然却抓起旁的枕,猛地往地上扔去。
他看向孟逸昌,神却凝固着,哭声骤然停止,像是此刻才回到这个世界来,不知自己在何。
“我——”孟逸昌知,就算他说一万遍不会,伊然也不会在此刻就相信他。
孟逸昌睡着睡着,竟然是被伊然的哭声吵醒的。
中胎儿开始不满地翻,伊然知自己该转成侧卧了,他才会勉扭过去。旁是孟逸昌的睡颜,看着孟逸昌,多少能让他平复些许。
伊然仍倔地偏着脸,再次使劲忍着泪,“受苦的是我,我害你休息不好,我就该受苦。”
伊然浑僵,眉皱得死,双闭着,泪不断从角落。他被孟逸昌抱在了怀中,轻轻摇晃几之后,才终于从梦中挣脱来,睁开了睛。
他正要说话,伊然却嚎啕声:“为什么?我只是想平静地睡一觉,为什么我要遇到这些事?”
这句话,敲在了伊然心房的门上,声声如心。那俗气老的台灯光线,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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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逸昌的手掌蓦地握了握,了伊然的脚踝,使他终于抬看了过来,正瞧见昏黄台灯光线之,孟逸昌认真起来的神。
“我知,我知你很难受。”孟逸昌俯去,吻在他的额面上,柔声细语安着,“如果你想哭,可以随便哭的。”
“你不知,你本不知!”伊然别过脸去,避开了孟逸昌的接,“你们都是这么说,说着没关系,说着会留来,说着无所谓,但你们还是会走。是我在妨碍你的生活。”
今晚,伊然也睡着了,梦里有空坠落,有毒蛇猛兽,有挥不开的雾,还有他的父母,说着每一次都会令他痛苦泪的话。
“阿然,醒醒!”孟逸昌抬掌轻抚伊然的面颊,抹去泪涟涟,在他耳边轻声呼唤,“你噩梦了,醒醒,阿然,我在这里。”
孟逸昌转而将伊然放回到床上,握住他刚才踢向床边的脚跟,轻轻着,“疼不疼?怎么这么傻,心里难受,想哭就哭,怎么还让来承受?要是真摔倒了,这时候要是什么事,受苦的还是自己。”
“阿然,我没法你相信我,我知你很难受,我能给你的唯一承诺,就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这绝对不是在骗你。”孟逸昌一字一顿地这么对他说,“你受苦,我会心疼,和你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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