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乔更衣后,走到桌案前,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她冲绿萝命令:“过来,我说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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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越写越心惊,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墨迹染脏了雪白的宣纸。
牧乔的余光瞥见绿萝悄然从房去,知她是去找她真正的主了,费不着牧乔命人去请,这东里遍布陆酩的耳目线。
她练了三年的字,虽说不好看,但也能认写的是什么。
牧乔的手指微蜷,撑着,漫不经心地一字一顿:“太妃牧乔,无,善妒懒理,故与其和离——”
绿萝她不敢揣度主的意图,将心中所想抛之脑后,听话地拿起笔,铺开宣纸。
和离书写完,牧乔拿起来,轻佻地对着墨迹未的纸了气,然后又靠回太师椅上,两条抬起,放肆地搭在桌案上,翡翠细折裙落来,好像杨柳垂條,雅致全无,却透一别致的风。
好不容易挨到皇后说累了,陆酩离开未央,看见绿萝派来的官正扬着脑袋等他,支支吾吾请他回,问什么事,也说不清楚,只:“绿萝姑姑说是太妃的事,让才来请殿快回去。”
绿萝一怔,忽然觉得主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言行举止并不端庄自重,也不再自称本,好像这三年的中规矩被她忘了,和她刚时那般不知规矩,而那轻慢的语气,甚至比那时还要有过之无不及。
牧乔并不在意,她的在当年蓟州山谷时受过极寒,喝与不喝没什么两样。
在未央请完安,陆酩还要去阁理政务,行至半路,他望着沉的天气,忽然难得想要休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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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位太妃,在乡野,以往不懂礼数规矩便罢了,她已经三年,反倒越活越回去,请安不来也不知遣人来告假。”
绿萝后背全是汗,余光瞥见主明媚的笑颜,觉得前的女人,是真疯了。
他没有主动提起,不想牧乔影响到他的行事和决断。
牧乔斜斜睨着跪在她脚边的人,轻啧一声,“让开,我自己来。”
陆酩朝去未央请安,皇后一如既往,向他数落了牧乔许久,尤其今日不满更甚。
她扑通跪在地上:“娘娘,您就是给婢一万个胆,婢也不敢写啊!”
会送上避汤。
皇后想起早晨那帮后妃嫔假意替牧乔说,实则看她笑话的嘴脸就来气。
陆酩微垂眸,看上去认真地在听,实际上却游离在外,指腹在白玉茶盏边缘来回挲,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酩不是没有察觉牧乔昨日的异常,带着一执拗,无声地和他在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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