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裴辞倒了一杯温茶，推至她面前，问：“怀里抱着什么？”

裴辞的动作顿了顿，琥珀的眸沉得稠。

“我又不嫌。”

裴辞凝着牧野举起的酒坛，坛还沾了泥土，此时已经了，泥土碎屑掉在了桌上。

“什么脏？”

裴辞无奈，捡起床上的外衣，要替他挂起，外衣里叮叮当当掉来一柄短刃，两枚暗针，还有一折明黄诏令。

“脏。”

中衣单薄，前襟松散，脖颈的肌肤，半截锁骨，幽之若隐若现。

，指隔着药，抵在她的畔。

她想不起来，便懒得再想了。

“……”

裴辞淡淡：“小野。”

裴辞眉心微蹙，捡起诏令，问她：“这是什么？”

裴辞轻轻一推，药腔，指腹蹭到了那柔，他微蜷了指尖。

“怎么会忘。”牧野伸手要去开坛。

半晌沉默，裴辞淡淡回：“是我说错了，想问的是亵衣。”

牧野奇怪：“为什么要穿，那不是女人穿的吗？”

小衣与亵衣都是指穿在最里的近衣，小衣多指女穿的，亵衣则可以是男穿的近衣。

许久。

“张嘴。”

“来急，忘了换。”

他发一声轻叹，弯腰替她解掉革带，换玄外衣，里面的中衣。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牧野吃了药，疼虽然缓解，但还是难受，困意也随之而来，迷迷糊糊里，被裴辞拉着手腕，躺到他的床塌上。

苦涩的药味蔓延开来，牧野将药直接吞。

“先生，你还记得这坛酒吗？”她笑，“小时候还说要一起喝呢。”

每次裴辞这么喊他，就是要说教了，牧野翻了个朝床塌里，躲开他，小声糊说：“知啦知啦，次会记得。”

他轻扯角：“你要和我喝？我还以为你忘了。”

裴辞蹲，替他脱了靴鞋，白罗袜包裹着的脚不及裴辞的手掌。

“我还没更衣。”不换寝衣不能上塌，会被嫌脏。

牧野察觉裴辞在帮她脱衣，张开双臂，好方便他脱。

裴辞垂眸，盯着床上的人，不设防的样。

牧野听话地张开嘴。

牧野抗拒，要坐起来。

“怎么没穿小衣？”他问。

裴辞住她的手：“太晚了，改天再喝吧。”

牧野把藏在怀里的酒拿来，献宝似的。

牧野实在太困，听到裴辞说不嫌，又躺了回去，脑里忽然闪过一瞬念，那是谁嫌过她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