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薇连哭也不敢了,怯生生地问:“将军当真不怪我?”
沈知薇睁大,微微后仰。
沈知薇怔怔凝着牧野,原本以为她会受到好一番冷嘲讽,却没想到牧野竟然从未怪过她。
沈知薇被她说后,一动不敢再动了,任由牧野净她额角的血,又从革带里取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了伤上,很快伤便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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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将沈知薇扶起,迎着月,看见她额角殷红的血顺着,将她的脸颊衬托得更加苍白。
她一直以为牧乔被废的原因,如承帝召告天的文书里写的那样,是因为善妒不容人,加上三年没有为太生而被废。
沈知薇恍若浑然未觉,只注意到牧野的手被她的血脏,拿随的雪帕,又碍于男女之防,踌躇犹豫。
牧野笑了笑:“外面的世界对杏来说太危险了。”
牧野在燕北,民风开放,并没有奉镛人那般多的规矩礼仪,她见沈知薇楞楞站着,从她手里帕,团成一团,在了她的额角。
“别动。”牧野。
“这、这如何那么想不开。”沈知薇难以理解。
“将军你曾游历四海,那四海是什么样的?知薇也想去看看。”
她这话不经思索,将沈知薇比作杏,但并不一丝轻浮之意。
“若太与你是真心相,那反而是牧乔不识趣了。若你是看重他的权势而去依附,也是无可奈何,就算没有你,太边也会有其他女人一个接一个现。”
不过沈知薇何等聪明,从牧野的话里,推断了其中真相也许并非如此。
如果她是牧乔,坐在太妃的位置上,便一定死死会守住这个位置。
牧野见她还一副痴痴的模样,怕她还没想明白,继续:“依牧乔的,离开太是迟早的事,你不过是个引火索,不必太放在心上。”
太殿的庇佑,如一把煌煌伞盖,她站在荫蔽里,谁也不能再将她欺辱。
“怪你什么?”
沈知薇细细揣着牧野的意思,她抬起,对上一双朗朗如繁星的眸,心中忽然一悸。
牧野说的是离开太,暗了主动而非被动的意思。
牧野也难以理解:“这如何叫想不开,人生短短数十载,只待在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不曾游历过四海,又有什么值得开怀的?”
沈知薇听完,隐约觉了不对。
止血药碰到伤,沈知薇疼得了泪,尾红红。
离开太,她想都不曾想过。
牧野惯不会安人,反:“现在知疼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