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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杉为他倒了一杯,将其引最靠近空调的位置:“先喝吧。”
路杉已经为他消毒完了脸颊与嘴角,正半跪在地上,拿一个小剪刀剪人膝盖上的布料。本来就破破烂烂了,这么脏留着反而影响伤愈合,他问都没有问那男孩儿,自作主张就动手了,像一个心学生的教导主任。
他拆开棉签包装,蘸上酒,为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儿理脸上的伤。两人一时间靠的有儿近,已经远远超正常社距离的界限了。那男孩有些别扭的动了动大拇指。
路杉,“没关系,这不是问题,现在已经没有客人了,空位很多。来坐会儿吧。”
路杉看了他的不自在,笑眯眯:“不要动哦,快给你消毒完,就快结束。”
“奥!”路杉这回总算听明白了,“这能有什么为什么,看你……”他本想说“看你可怜”,又突然觉得该顾及一孩自尊,生生改,“看你得帅呗!”
男孩儿:“……”
那男孩儿又:“谢谢。”
路杉:“奥,不方便说吗,对不起,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一句客话,就像:你吃了没……别放在心上。”
路杉笑了笑,回到收银台,将打包好的盒送去微波炉边加。
他又别扭的动了动大拇指。
御膳坊走的是端路线,服务自然也很周,恰逢夏日,店里常备藿香正气,还有一个小小的医药箱,里面搁着各类常用药,以防顾客不时之需。
路杉一只手开药箱,随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要帮我?”那男孩儿很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男孩儿:“……”
他静静的看着路杉的脸庞,路杉本发并不旺盛,加上刮胡刮得很勤快,看起来脸细细的,一儿也不像青期的糙少年。男孩儿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细小的透明绒——路杉比他更像个年纪小的那一个。
路杉拎着小药箱走到那男孩儿边,“你的伤,我觉得应该理一,现在天气,待会儿发炎了就不好了。”
“什么?”他专心剪着,没在意边人在说什么。
反正现在店里也没有人。
男孩儿呆了一,到底也没有反抗,顺从跟着去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突然开问。
路杉试着去牵他的手,那男孩儿明明还是个中生,手掌却比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成年人还要大,路杉只好虚虚握着他半边手掌,把人往店里带。
男孩儿疏离但礼貌:“谢谢。”
男孩儿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