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你才睡了四个小时,要不要再睡会儿?等外卖到了,我再叫你。”穆玖伏问。
“嗯,”庄知鱼说,“我真的伤到了他们。尤其是……我妈妈。这么大,我第一次和她发脾气。我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庄知鱼说着,哽咽了好几次,最后又了鼻。
庄知鱼双有些,她昨晚几乎是哭了一夜,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心里跌宕起伏,一闭上就是她最后看到的妈妈的目光。穆玖伏只能拥着她,什么也没多说。
“要不要试着联系一?”穆玖伏想了想,换了个说辞,“看看他们的状态?”
“好了吗?”穆玖伏问。
穆玖伏看了时间:“十二零七。”
“嗯。”庄知鱼了,闭了,却又忍不住,只是无声泪。
穆玖伏觉到她在哭,想了想,轻声问她:“你在担心你的家人?”
穆玖伏笑了:“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我自己来就好,”庄知鱼噎着夺过纸巾,“现在的样太难堪了,我不想让你看到。”
“不睡了,”庄知鱼轻声说,“现在几了?”手机关机了,一直没开。
庄知鱼听了,泪却更加汹涌了几分。穆玖伏见了,连忙去给她拿纸巾,帮她泪。
“是不舒服吗?”穆玖伏问。
庄知鱼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哭,只避开她的目光,扭过去,又开始找借:“哭了一晚上,肯定很丑。昨晚光顾着哭了,都没有洗澡,你也不嫌弃我,还抱着我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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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一夜,直到庄知鱼看见窗外朝的红光时,她的生理本能才终于压过了混的心世界,迫着她沉沉睡去。这次她睡得很沉,什么梦都没有,只是如今醒来时,竟有几分痛。
“小鱼,”穆玖伏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儿。虽然,这话从我嘴里说来不太合适,但我想说的是,你已经得足够好了。”
“我帮你。”穆玖伏说着,跪在她后,手指轻轻上她的太,小心地着。丝丝凉意自她的指尖沁肤,她的脑髓。大概冰凉的东西总有镇痛的效果,庄知鱼的痛的确有所缓解。
“如果他们状态很差呢?”庄知鱼又问,“我就是罪魁祸首。”
庄知鱼:“胀痛,还有。”
“这不是你的问题,”穆玖伏说,“是他们给自己的认知上了一枷锁,还害得你这么痛苦。摆脱枷锁,本来就是他们应该的,这是他们注定要度过的难关。”
“中午了,该起了。”庄知鱼说着,猛然坐起来,又捶了捶。她手有重,吓得穆玖伏赶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