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扉安不知什么时候起的床,靠在床,上放着电脑,好像有什么工作。
早起对她来说是习惯,上学的时候需要早起上课,从前在家里梁雁从不允许她跟喻赖床,上班以后早起又成了任务,一来二去,哪怕她假期一个人在家,早上也会准时睁开,早起再艰难渐渐地也习以为常了。喻良伸手去够床的手机,拿到手以后发现自己的手机闹钟本没响。
昨晚的记忆渐渐归位,就着叶扉安敲击键盘发的细微声响,喻良了时间消化昨晚留的喜悦,往她那边蹭了蹭,混地“嗯”了一声:“有工作?”
叶扉安把埋在她的颈窝,慢慢了,问:“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你都信?我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叶扉安顿了顿,朝她眨了眨,“不然你包/养我?很值的,我会饭,会打扫屋,通刑法民法商法,还懂文学……对了,我还会床。”
——这是在叶扉安的家里,在叶扉安的床上。
“不是吃饭吗,怎么还有副业?”喻良问。
“嗯,副业,帮我之前的导师翻译一些资料。”叶扉安了把她的发,“你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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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模糊的视线,喻良没有抹掉挂在睫上的泪,她可能碰破了叶扉安的嘴,然后在急切的吻中尝到了带着血腥味的咸。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拉了拉对方随意披在上的睡衣一角,问,迟疑,“你……昨晚真的没喝醉吗?”
喻良迷迷糊糊地睁开,手机上显示“10月2日,6:46”,今天是休息日。
“扉安,你还喜我吗?”
……
现在她已经没空关心第二天会不会疼了,也没空关心自己的妆成了什么样,就好像泪能宣这十年所有的思念。
天板是陌生的,但熟悉的声音就在耳畔,喻良脖一僵,缓缓拧过,看见叶扉安朝她笑了笑。
这话本来应该由她来说,可是除了“好”,喻良已经说不别的话了,从一开始的哽咽,到后来泪像决了堤,她在前二十八年的人生中从来没像这样哭过,唯一一次是在二那年的楼,叶扉安也像现在这样抱着她,那天她脏了叶扉安的校服。
不远似乎隐隐约约有一阵说话声,她觉太阵阵发疼,刚开始还真以为自己在梦,直到这声音归于安静,旁边的薄被让人掀开一角,有人躺在了她旁边,喻良猛地睁开睛,醒了大半。
第二天,喻良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
喻良没忍住笑了来:“确实值的。”
“吵醒你了?今天放假,不用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