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和我说了一,你大学时候的事。”
已经夜,公园的小广场聚集起广场舞的大妈大爷,她们坐在湖边的椅上休息,才坐了一阵,叶扉安就朝着空气中某一合掌:“有蚊!”
“好像快到七夕了。”
直到饭后,叶扉安也没有对此释怀,甚至直到楼取小公园散步也还在追问,喻良不住地搪,以至于被迫接受了“为争夺假山玩耍权而和人大打手”的童年趣事是假的,至此,叶扉安才稍稍满意,没再追问去了。
叶扉安愣了愣:“大学?”
“你竟然信了?”叶扉安目瞪呆,“你怎么能信呢?你不信任我?!”
“好好好,我没信——但是这次阿姨真没说你坏话。”喻良笑。
“嗯。”
“正好放假,去吃?”
“好,那就再多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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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扉安回应她:“嗯?”
这一刻夏末的微风温度正好,夕斜斜地投粉红的余晖,落在湖面之上,随着散开的波纹,碎成跃动的粼粼波光。湖面与柳枝,是天然的屏障,椅之上小小一方空间,独属于她们二人。
“好。”喻良轻轻说,“以后都别哭了。”
“再多坐一会儿?”
“那她说了什么?”
风牵着波穿过这近二十年的时光,捡起了当年那个年轻女孩无着落的心事,摘了那颗黯淡的星星,珍重地放星海之中。
微风拂,湖面泛起涟漪。
她似乎知喻良从吴女士中听到什么故事了。
心事有了归,便不再害怕“以后”了。
“我不哭……以后的每一天,都不会哭。”
“你小心吧,我是被咬在大上,隔着衣服咬的。”叶扉安曲起手指弹开蚊的尸,“早回去?”
她微笑着。
喻良洋洋自得:“看吧,让你不穿。”
喻良将散开的发丝别在耳后,望向湖对面广场上的行人:“扉安。”
叶扉安心一动,侧看向她的侧脸。
余生没有泪,尽是坦途了。
这片小区附近的小公园经历了一番整修,人工湖建成后重新注,周围栽了一排柳树,柳枝垂在湖面之上随风漾,宁静安详。
思忖着说:“我看倒是不一定。”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大学经历实在乏善可陈,不知有什么可讲的,翻来覆去地追问了一路,喻良就是不肯说。叶扉安急得抓耳挠腮,甚至想打电话问问吴曼箐这位为老不尊的母亲究竟又说了什么,被喻良阻止,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