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黎洛走近,宋祁于先声,问:“要瘦粥,还是再加个?”
说开了就好了,有个人一起担着总比独自承受。黎洛太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她时常整夜整夜地失眠,可能是这晚终于不用再一个人绷着,她抓着宋祁于没肯放,到闭上了还不松力。
这一晚黎洛还是睡得不踏实,中间好几次醒过来,还是在梦,但也许是酒起了作用,又也许是旁边有人在,过了两三,困意彻底上来后,她没再惊醒。
黎洛意识摸了个空,愣了愣,真像是了一场梦。
宋祁于守在床边,坐地上,静静看着她,反过来抓住她的手。
的侧脸。
宋祁于陪着她,跟之前一样,哪儿都不去了。
宋祁于也叫她的名字。
睡前没洗漱,还哭了一场,大清早就这么来了,黎洛这会儿看起来有不修边幅,糟糟的,不仅睛的,连衣服上都满是被压了一夜后皱的褶。
声音还是哑的,有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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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动了动。
多日来的疲惫积攒到一块儿,在这晚显现来。两个人后面都睡沉了。
到日上三竿才睁,一觉醒来,床上的衣没了,边上的人也都不见踪影。
真就在这儿没走,连房间都没去。
偏朝外边看看,黎洛床,鞋都没穿就过去了。
然而一会儿,厨房里传来声音,有人在理里饭。
她不回答,宋祁于再问一遍:“要加吗?”
宋祁于安静了一两秒,才张,轻言细语:“再有次,别又不要我了。”
恍若喝醉了的一场梦,恍恍惚惚的。
之后困了,上的劲儿被了,她还靠着宋祁于。
……
宋祁于系着围裙,一边切菜一边煮粥,龙开着,忙得火朝天。
让加就加,宋祁于手脚麻利,要炒菜了,把玻璃门拉上,不让油烟熏着她。
仿佛只是简单拌了个嘴,事就这么翻篇了。
黎洛缓了缓,这才回过神:“加。”
……
不去提及昨晚黎洛的失态,还有关于这些时日以来的大小难题,宋祁于给足了面,全然就是重拿轻放,明明上回都被气走了,却像无比温和,比任何时候都好脾气。
宋祁于没上床一块儿躺着,是凑合在边上趴了一晚。
这晚的黎洛很狼狈,当初秦云可事时她都能克制着自己,尽力去解决,好多年都过来了,她在外面向来都平和淡然,什么都利索脆,是个很的人,唯独这一次,她不加掩饰,把自己终于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