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行。
八狸听到动静,抬看了她一,继续跟在她边,明显没有去玩的打算。它看到雪里奔着山林去了,真不想和雪里待在一起,太可怕了,有随时会被吃掉的觉,还是跟着家里唯一靠谱,格比较温柔的人比较好——它也没有逃走的打算,本能就觉得那样有可能被雪里再抓回来,而且在福泽家生活也习惯了,舒服的,比在山里看神社的大门。
冬没办法了,和八狸一起回了房间,又铺好了竹凉席,然后就直接往上一躺,八狸则卧在她旁边,但她躺了一会儿,明明很困,却总是睡不着,闭上就怀疑屋里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自己。
她在凉席上翻来覆去烙了一会儿饼,忍不住了,爬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传统的日式房间,一个卧室,一个隔段,一边是通向建筑过的门,一边是和外面院相接的木制回廊,很简单,没什么特别的。
橱里也没奇怪的东西,墙上也只挂了一幅立轴,画的是鸣山的全景图,墨风格,有古韵,但同样没奇怪的地方。
一切都很正常,但冬就是莫明心里发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由掏了手机。
把菜叫回来吗?但菜平时乖的,也很累,好不容易来玩一次了,还要让她照顾自己不太好,那把北原那小叫回来?
但叫他回来陪自己睡觉,那家伙误会了怎么办?别没有真鬼,了个鬼回来,把门一关就把自己吃抹净了,这还没签婚书,万万不可。
应该没事的,肯定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冬勉说服了自己,然后躺,尽量放空脑,慢慢真睡着了。
温泉有助眠效果,而且她天生骨其实比较虚,鹿和鹿血对她影响不大,相反还有补益作用,这一觉睡得很沉,什么梦也没,但睡得正香,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鸭叫。
她摆了摆小手,示意八狸别叫唤,然后翻了个,撅着小拱在那里继续睡,但八狸叫得更响亮了,终于把她唤醒了过来。
她坐了起来,了,先看了一手机,发现自己也就睡了两个多小时,而且她刚起床时有起床气,脾气特别大,不兴:“叫什么,是想去玩了吗?刚才问你你不是说不去吗?”
她说完了,才看到八狸正冲着墙在叫唤,鸭声略带沙哑,很烦燥的样,连忙起走了过去——她睡觉把隐形镜摘了,现在看东西人畜不分,一片雾蒙蒙的。
她看了看八狸,又看了看墙上的立轴,没发现不对,但八狸还是伏着在对着立轴狂叫不止,不由眯着凑近了细看那立轴,但离近了看得真切了,发现《鸣山全景图》不见了,换成了一幅新画——画上一位披散发,一白衣的女,正满怨恨的盯着自己,双目如同随时会血一般。
冬原地怔了三秒,了,再仔细看了一,发现这画中的女不是幻觉,就是真实存在的,顿时很响亮的吞了,竟然挪不开了,和那女对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