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有我在,大概并不能为你什么,毕竟我不能跑不能,与其让我帮你取药,不如你自己去外面找人帮忙来得方便。”她将纱布一圈圈缠住伤,话音益发沉没。
鹤生的手指住了她的伤。
鹤生迎着她的目光,眸光轻微晃动。
文卿的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
鹤生将手松开,陡地笑了两声,“这指甲真是漂亮,宋姑娘是千金小呢,哪里受得了这份苦,趁着还没年赶山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可是你不正在帮我包扎么?”文卿浅笑。
她说着:“我去重新拿些纱布。”就转离开。
不用说一定是境如送来的,她都能想到那人的说辞:“小师真是让人心,药用完了也不知补。”
红迅速在纱布上渗开,文卿咬低去,她原本蜷缩的手指战栗地张开了,指尖苍白地僵直着,如窒息一般轻微地颤动。
冬日的寒冷让她的气息显得更为。
话音方落,鹤生的中便染上了厉,“相称?”
力又加重了几分。
文卿缓了两气,倔地摇,“不疼……”
说着便起。
文卿左手抓住她的袖袍,低一瞧,正仰面望着她。
“而且你还会药,”她笑意更,“我看见被你扔在渣斗里的膏药了,境如说那是你自己的冻疮膏。”
她的中已是盈盈一片泪痕,抓着她袖袍的手指也是战栗的。
她活动着受伤的指,一瞬不瞬瞧着她,“真的,我已经不疼了。”
鹤生反握住她的手,轻柔地圈住,呼颤抖地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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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不必因此愧疚。”
鹤生呼一窒,到涨疼。
鹤生怔住。
四凝滞了良久,鹤生问:“真的不疼么?”
她在惊慌些什么?
文卿抬起另一只手,靠近她的呼。
文卿更加眉,受伤右手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巧意挲,“这不过是指甲盖大小的伤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瞧瞧,我们现在一个右不便,一个右手不便,岂不相称?”
她的脑海中浮现起一抹莲青奔跑的背影,呢喃:“得亏是她来了。”
然而指尖相的间隙,鹤生却倏然松手退开了。
“真、唔……”
她的嘴轻轻地贴在文卿的手指上,停留着,极轻极轻地呢喃:“对不起……”
“什么?”
穿过隔扇,她看见墙边的条案上齐备地放了一些瓶瓶罐罐。
鹤生不由联想起文卿张着手指、着泪向外跑的画面。她想找谁呢,应该是自己吧,可那时自己不在,而这时境如恰如其分地过来了,见了她的手,急急忙忙便给她取了药敷上。
“确定?”
“不……不、呃唔……”她的额角已渗细汗,脸一阵又一阵发白,大抵是受不住了,她的中灼而糊地呢喃着她的名字,“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