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面沉沉,视线在岳峥与铃灵之间来回穿梭,心中所思却是另一番形——折桂宴仅限元婴之的修者参加,老二向往已久,如今他正值元婴大圆满,最是适合不过,再等二十年只怕就要晋了化神,再也没了机会。
“游老弟啊,扮表妹也太人所难了……再怎么样,我也得是表吧?”
“什么随从表妹,七八糟的,一派胡言!”清了清嗓,桃山翁板着脸开了,他满意地瞥了两名弟低眉顺的模样,刻意顿了顿,才冷声:“就不能说是游老故的徒弟吗?两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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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得是煞有介事,连站在一旁的游念霜都听不去了,他抬了抬手,打断了他们的拉扯。只见衍星的少主沉半晌,才迟疑着开了:“要不然,扮作在的远房表妹?”
看着这几个不省心的小辈越说越离谱,桃山翁终是忍无可忍,“砰”的一声把心的玄晶茶杯嗑在了案几上,首三人立刻噤声不语。
此时,游念霜的脸颊复又染上了浅浅的红,他望向铃灵,凤目灼灼,如黑翎般的密睫微微颤动,看上去竟有一丝旖旎的脆弱。少年的结轻轻动,片刻之后,定的清冽嗓音便响彻厅堂:“这一次,绝不会再输了。”
“师父,您若不放心,弟可以山随行,监督二师兄,不让他来!”
铃灵一边说着“好啊好啊”一边笑眯眯地朝着游念霜连连,岳峥则抚掌大笑,嘴里嚷着“游老弟必胜凌星剑绝杀”,两人都像是已替本人稳胜券的模样。
都目不忍视了。说归说,桃山翁仍是幸灾乐祸地瞅着游念霜,连睛都没多眨一。
只不过,到底是九歌崖最擅讨价还价的小师妹,铃灵很快便察觉了桃山翁的言之意。她偷偷瞟了老爷的表,又轻轻用胳膊肘去撞旁还傻站着的二师兄。
“师父,弟一定低调行事,绝不会暴份!实在不行,我与小师妹可以扮作游老弟的随从!少主嘛,突然多几个修为的随从也是常有的事!”
师父半晌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瞪着自己,吓得铃灵睫颤,暗暗后悔不该得寸尺,这次只怕是再难山了。只能等二师兄和阿念回了桃山,再与自己多说说折桂宴的盛况了……
“不行,我不要当丫鬟。”
话刚说完,桃山翁的表就缓和了不少,他端起茶杯,一边小地抿着,一边又斜睨了一还在冲岳峥挤眉的铃灵。
桃山翁翻了个白,实在是看不去,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直到首三人都看向自己,才淡淡地开:“他输不输,与尔等何?先不提老二,老幺啊,你要山,可曾问过为师?”
“那还不如当丫鬟呢!我才不要叫别人哥哥!”
铃灵呆了呆,这才想起自己并不能随意离山,她垂,绞着手指,嘴里嗫嚅着:“师父……”
至于老幺,治了一年,境界倒是稳固了不少,也是该放她山见识,历练心境了。有老二和游家小护着,应是不了什么岔。
这般安排,想必对他两人都是极好的……嗯,绝对不是因为他想要《风月谱》。
“……小师妹,师兄这是在帮你!”
话音刚落,两“多谢师父”的呼声就震得他耳朵发麻,老爷摸了摸白的须 ,咧了咧嘴,总算是笑了。
岳峥人虽楞了,但类似的场景实在是经历了太多次,被小师妹一撞,立刻就心领神会。他装模作样的了,朗声:“师父,弟愿一路护送小师妹山!”见桃山翁神不动,岳峥有些傻,皱着眉想了半天才又试探着问:“弟想以散修的名义参加折桂宴,夺得桂令,丹桂天为师父寻那《风月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