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会想,要是当年去衡仙山只是作为一个寻常人家的儿女。
手中的铁链竟是生生被他碎,铁疙瘩划伤了他的指节,血顺着他手掌,像是起了血雨。
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一样了?
毁了她的一生不可能一句歉就能相抵。
沈兰芷摸了摸江绕青的,温柔地说:“青儿乖, 这里不关青儿的事,你先离开不日城。”
徽月失笑:“你曾经手握修真界的王法,给受过冤屈的人一个公正。只可惜,你却为了一己之私葬送了这一切。不说路,你敢不敢说千年前被你们关在牢里的莫魅族,他们真的有错吗!”
娘!你怎么过来了!”
“不要!”江绕青大喊,“爹!”
徽月抬眸看向路今慈,路今慈也在看着她,似没想到宋徽月有一天还会站在他这边,即便他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十恶不赦。
江南北脸难看:“回去!谁让你来这的?”
乌山家主冷笑:“跟纠缠不清的是你,现在心虚的是你才对!”
可其余人的注意力都在宋徽月居然轻而易举挡了乌山一山之主的法,更令人瞠目结的是那银针断裂,而几个月前宋徽月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后辈,乌山家主则是修练了几千年的大能。
路今慈本就不需要歉。
乌山家主怒:“你居然敢杀害共寂山山主!给我将这对狗男女一块杀了!张闭就是污蔑!还有没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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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换命吧。
她趁着局势有利,剑刺江南北要害。
这是宋徽月的剑意,韧锐利。
那少女手中的剑依旧清冷,清瞳灼灼。
路今慈瞳孔剧烈摇晃,在徽月看向他的一刹那几乎挣脱了所有理智,他几乎想将她抢走,在一个世人找不到的地方像一对寻常的夫妻那样相,没有印,也没有复仇。
她声音激动,细数江南北对路犯的一桩桩错,江南北见事已至此,扭看向路今慈。
路今慈手中黑剑飞将乌山家主钉在地上,刺穿了他手掌,路今慈冷声:
徽月提剑走向江南北,江南北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他说:“小月,真要如此吗?我已经向他歉了。”
沈兰芷失笑:“江南北!你的那一桩桩还要瞒世人几年!你日日夜夜噩梦缠,你良心真的能安宁吗!”
乌山家主正想辩解,江南北接来的话却狠狠打了他的脸:“小路,当年的事是我不好,原谅我,不要一错再错了。”
徽月看着江绕青去搀扶沈兰芷, 他好像真的不知。
徽月:“不够。”
乌山家主剑刺向宋徽月,在剑挥的刹那剑却是碎裂,掉落在地上,卞映瑶声:“爹!我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她手腕一翻,莹白的剑弧缠绕着莲,在一剑挥的刹那绽放,江南北咬牙挥一掌却是在碰到剑上莲的刹那破碎,莲化刀飞一片片刺穿他的心。
江绕青抬看向宋徽月,想从她上找到答案,徽月只是挡住了乌山家主银针,冷声:“你心虚什么?”
江南北吐血,颤声说:“现在够了吧?我只求你不要牵连青儿,他什么都不懂。”
江绕青抱着他越来越冰凉的:“爹!爹!你快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路今慈从最开始注意力就不在江南北,也不在后来来的沈兰芷上,他目光落在宋徽月上,黑黑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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