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床,白纱帐阻隔着徽月的视线,她只能闭听声判断这屋是睡觉用的且只有她一人。
但空气中飘着郁的麝香味,显然是有问题。
徽月抬手捂住鼻,动作却是牵拉一阵清脆的铃响,她低一看自己手腕上、脚踝被人用红绳绑着铃铛。那上面的咒文显然是自修士的手笔。
那么说对方已经知她醒来了?
是谁?不仅知她的行踪还费这么大心思将她绑来,徽月检查上的绳索果然是缚灵索,她修为被限制切断不了。
脑中第一个想的是是不是被路今慈给牵连了,可她仔细打量却发现这地方没有气。
总之还是要想办法逃去。
她正在想破咒之法就见一个小孩推门而,他叉着腰一脸得意洋洋,正是欺骗她过来的那个。
徽月开门见山:“他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
男孩慢悠悠走到徽月面前,嫌恶地盯着徽月的肚,拿一把小刀,刀尖对准徽月的肚以至于徽月心想一个孩怎么能恶毒到这个地步。
这是要嘛?
男孩走近,听闻徽月的话也是哈哈大笑:“谁了钱我怎么不知,为邪作娼,怀了是个正义之士都会路见不平。你说你这么漂亮为何甘愿被邪骑着,好恶心。”
徽月顿悟:“卞映瑶?”
这满屋的麝香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若是乌山的话,有心打听他们的行踪不难。
男孩神闪烁一刻,匕首对着她肚。徽月不疾不徐:“不是,你最好住手,回是岸还来得及。”
男孩冷笑:“是你回是岸还是我回是岸!怀着畜牲的你居然还有脸活在这世界上。”
徽月叹息:“有没有可能我是在为你好,你不怕死?”
路今慈敢将她带来不怕她跑,想都想得到肯定是有准备,她被这凡人男孩几刀还好,他若落在路今慈手中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少女眸清亮地看着他,簪歪斜,乌发缠绕着簪垂在徽月肩上,看上去楚楚可怜,也狼狈。
男孩一直都很奇怪她簪的另一端为何是钝的。因为盯着饰品他目光也不由自主被徽月腰间的玉引,泽温和,一看就价值连城。他一时贪婪,看这块白玉的中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淡红的,好像是一颗动的心。
他差以为自己了。
男孩刀尖一转,刃对准挂玉的绳要割:“死到临了还嘴,你还是好好关心关心自己吧!”
徽月意识往看,完了。
绳已然断了,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令她呼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