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片刻,衔青抬起,拱手示意一,“敢问,可是司予栀小?”
司予栀笑一声:“呵呵。”
看来就看来呗,最烦装的人。
“东幽变,虽然远在商州,但我也有所耳闻。”衔青双手叠,宽大的袖摆垂落来,掩住腰间的算盘。
“司珏少主大摆宴席,却徒生事端,东幽少主陨落,老祖家主相继羽化,九州仙门世家锐受醉青山蛊惑,被困于平霄夙阵中,着实令人惋惜。”
他看向叶煜,“朱红绣金枫,宽绥缓带,通珠光宝气,英姿人,你的份也并不难猜,想必便是兆宜府少主了。久仰大名。”
叶煜:“……”
早知他就该换衣裳。
衔青又看向空青,角微扬,“阁无名指和虎覆有薄茧,定是剑修,一白衫虽无赘余修饰,却与潇湘剑宗袍不谋而合。”
他视线微转,在温寒烟和空青之间挪动,“再加上,自我现起,你停留在我上的目光不超过三息,却频繁将视线投在那位白衣仙上。可见你对她极为关注,关注到了一近乎专注的地步。”
“数月前,寒烟仙大闹朱雀台,叛潇湘剑宗的消息,着实令人记忆犹新。”
衔青微笑总结,“想必,二位便是这故事中的主人公了。”
被这么明目张胆地名对温寒烟的关注,空青耳稍有红,却没有否认。
他上动,静默片刻,忍不住低去看温寒烟的反应。
却见她似乎本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只眉心微锁,一瞬不瞬看着衔青,神辨不清喜怒。
空青表空白了一瞬间,一时间不知该庆幸还是失落。
他角动了动,低。
在衔青“潇湘剑宗”四个字之后,温寒烟便没有再将他后面的话听耳中。
她定定地看着他,垂落在袖摆间的指尖微动,不动声地上昭明剑柄。
若衔青说裴烬份——
“至于这位——”
就在此时,衔青慢条斯理转开视线,看向不远玄衣宽袖的人。
裴烬撩起睫,不闪不避迎上他目光,似笑非笑看着他。
虽未开,也未手,久居位杀孽无数的气息却无声缭绕周,气势凛冽,衔青却丝毫未受影响。
他目光坦然,上打量裴烬一,似是在分辨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