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问话,语气却很笃定,裴烬薄微翘,“什么时候的事?”
温寒烟睨他一:“在你靠在血竹林间睡大觉的时候。”回想起那一日,她心里还是克制不住地后怕,温寒烟挪开视线,“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救你?还不是它求我的样太过可怜。”
裴烬只是笑,没有说话。
他正觉得怪异,为何脑袋里那聒噪的东西,破天荒好几日没有烦他。
原来问题在这里。
他不说话,绿江文系统也摸不清楚他心,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积压的惊惧在这一瞬间决堤。
[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它嚎啕大哭起来,[我只是怕你真的死了,我们算朋友了不是吗?虽然你总是欺负我……对了!这也得怪你,谁让你的神魂虚弱到遮掩不住我的气息呢?是因为这个才会被白月光发现的,不是我的错……]
听到这里,裴烬才似笑非笑开:[互相推卸责任的朋友?]
绿江文系统:[……]
裴烬不再理会它,只是注视着白衣女神清淡的侧脸。
他稍偏,额角抵在门板上,碎发垂落在眉间:“所以,阿烟,你是因为它才决定救我的?”
视线灼灼落在脸侧,视线专注而烈,且不加掩饰,温寒烟稍微有不自在,只是:“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你难不担心,我会认为你居心叵测蓄意接近我边,而从此都不愿再见你?”
裴烬乌稠密的睫羽扫来,问:“你当真舍得?”
依旧是他习以为常的那懒散语调,带着令人并不讨厌的戏谑,或许她如今所的一切,都比任何答案还要更清晰。
温寒烟也勾起角,她没看他,“也罢,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自己的秘密。”见裴烬并不答话,她故意问,“你就不想问问我,是什么秘密?”
“秘密既然是秘密,便是不该太多人知晓的事。”裴烬脊背略微用力,从门板上直起,他材优越,这么站直之后,大片的日光被遮蔽,属于他的影笼罩来。
他稍俯,欺近温寒烟前,“我对你好奇,却对你的秘密不好奇。”
淡淡的木质沉香氤氲而来,温寒烟微微撩起睫。
而裴烬已经重新站直,笑得很肆意,“只要有你在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