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节(2/2)

也正因如此，起先他们才会并未将他们的死联系在一起。

他上前几步，语气稍微急迫了些：“第一次，是在即云寺佛光阵边缘，有一名弟陨落。”

仅剩最后两空白。

她心一急，又去看那张纸：“温寒烟……”

浮屠塔。

渐渐地，众人的神凝固了。

温寒烟：“他们最后的样，是坐是立，亦或是仰面横躺，俯趴卧。还有他们的朝向，我都需要知。”

莫非这样当真能找到些有用的讯息？

见她见解独到，他也并不藏私，上前几步并不多言语，却在闻禅说话之余，补充几句他未曾提到过的细节。

“又画？当真能看什么来吗？”有即云寺弟质疑。

昆吾幻象。

玄衣宽袖的人腰间摇曳的墨玉牌……

于是她率先确定了方位，随后据陨落的弟数量，调整了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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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闻禅和闻思两名老中的只言片语，温寒烟脑海中拼凑无数残酷而令人胆寒的惨烈景象。

一名即云寺弟轻叹一声：“阿弥陀佛，看来此次，故技重演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这一次，果然有什么浮了面。

温寒烟右手执笔，左手抚了抚她发，“别担心。”

但即便如此，画面之上依旧未展眉目，温寒烟回想起方才寝舍诡谲的死状。

周遭再一次安静来。

画龙已成，只差睛之笔。

她顺着不同的方向调整运笔走势。

“招贵不贵多，好用就行。”司予栀白他一，“你们就等着看吧。”

温寒烟看闻思一，微微颔首，又提笔在纸面上补了几笔。

第107章 云桑（五）

闻禅眸光一凛，这完全不敢漏过半细节，完完整整将自己全所知所见和盘托。

这腾龙纹案让她觉极为熟悉，仿佛在许多地方见到过。

闻禅一愣：“模样？”

所有不成规则的红痕，被寥寥数笔串联在一起，于整个即云寺之上，自佛光阵起始，悬于拾间塔和予禧宝殿之上，又回到佛光阵湮灭，一条逶迤盘旋的腾龙跃然纸上。

她这么一说，闻禅这才冷不丁意识到，寺中死去的数名外门弟，死状的确各不相同。

——腾龙双眸。

司予栀张了张，她看着那杂无章的红画痕，实在是说不什么来，被一句话堵得哑无言。

这分明是——

她握着灵笔的指尖不自觉用力。

陨落人数多的，她用力便重一，落笔线条更重，陨落人数少的，她用力便轻一，落笔更像是一个。

所有人的神再次集中在虚空那张纸上。

乾元裴氏的家纹。

她抬起，再次开时，是对着闻禅，“敢问老是否还记得，那些即云寺弟陨落时的模样？”

闻禅每报上一个位置和相应陨落的人数，温寒烟便落一笔。

她冷不丁想起，或许这看似随意的结果，实际上从至尾也并非意外。

闻思一见，心底也是惊疑不定。

这一次，灵光如墨，显一刺目的猩红，灵迹时而绵，时而短促，在纸面上宛若漂浮着的不规则孤岛，看不半关联。

他对温寒烟一行人并无恶意，只是为即云寺大局考量，才会此策请她暂离。

但即便是温寒烟自己，也越画越心惊。

在场中人,除了温寒烟之外，看见纸面上栩栩如生的腾龙时，大多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怀中揣着灵笔的即云寺弟愣了愣，四望了望，连忙走过来，将灵笔再次递给温寒烟。

她起初并未想太多，只觉得既然那抹灵力是凭空而生的，那么它究竟为何会现在此，而并非其他的位置，或许于幕后之人而言，有着特殊的意。

温寒烟眸光微凝。

只是直到温寒烟收笔，这一次，那些鲜红的痕迹也没能拼凑成任何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