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扩张得足够充分,才缓慢地了去。
她容纳了他。
攥着床单的双手、因为动而分来的、抿着的间溢的以及结束后在他臂弯里终于沉沉睡去的脸让认为自己第一次结束得太快的宋景行放了一心,觉得自己终于为她了些什么。
再往后,第二个云层之上传来闪光与闷响的夜晚,宋景行低亲吻了她。
关系就此改变,脱轨的列车驶向她规划之外的方向。旅途一片未知,但她规划好的目的地只有两个。
*
某天宋景行开着车和她一起去学校时,两个人聊到了“撒谎”的事。
白那时已经知宋景行会把“我在说谎”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他是真实诚,那时候想方设法给白吃的时也说的是真话:故意买错也是买错、甜的他确实不吃、在买一赠一区里专门照他推测的白喜的味买。
“宋队,你是不是完全不撒谎?”
“不,刑警有时候会需要。”宋景行说。
白思考了一:“我觉得撒谎应该是主观上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欺骗对方。宋队你说的那是正义的谎言?像善意的谎言和对况本就有理解偏差一样,只要发是好的,那就不算撒谎。”
宋景行认真思考了一:“也有,一次。”
“宋队,你是不是很在意那件事呀。”白笑着看向他,“大家都会有这时候吧,只有一次已经是圣人的地步了,反正四舍五就约等于没有了。”
宋景行对着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
羊都的七月,即使有雨也显得闷。宋景行、纪寒和孟生叁个人站在屋檐烟,看着院里细密的雨幕。
“她决定好了吗?”孟生问,“没有一再商量的余地?”
“嗯。”纪寒微微垂帘,“她连见都不见我,怎么劝?”
孟生看了一宋景行,上次在纪寒家聚过后,孟生从宋景行和纪寒的话里猜了他俩都各自捂着事没说。
“你俩把话说开就那么难吗。”孟生一闷气堵在膛里,“嘴严得能送去当特务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雷鸣隐约,雨绵绵落,打在叶片、地面和瓦片上发不同的声响,像是叁人各异的心思。
“宋景行。”纪寒打破了沉默,看向宋景行,“你对她有觉吗?”
宋景行抬与他对视,两个人都观察着对方的表,试图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