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交响曲(2/2)

为什么偏偏是这首钢琴曲。

赫尔曼·黑，德国诗人。

他问，这么喜？

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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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力气，这很好。”

玛歌亮尖锐的犬齿，凶狠地去咬他的肩膀，可那上面覆着的肩章让她无法得逞，于是她扭咬住他的脖。

如今由于大雾弥漫，

“玛歌。”

纽约，对遥远故乡的捷克小镇充满了无限眷恋与烈愁思，才谱此曲。

战争这贪婪的兽接连吞噬一切，却又残忍地留幸存者的与记忆，教他们日日夜夜受其折磨，这怎能不叫人辗转难眠、怎能不叫人心如刀割、又怎能不叫人泪满面……

她说，因为是故乡，是故乡对生命的召唤。

“当我生活在开朗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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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歌恍然间想起。

可玛歌能受到受伤的灵魂在被无声地抚，对脉搏动的本能渴求正被逐渐唤醒。

不是德语，是蹩脚的、走调的中文。

———自《在雾中》，

萨克森门时，玛歌的泪正汹涌而，她发如受伤幼兽般的嘶鸣。

唐婉自戕于上海法租界，唐娩成了黎低贱的站街女。四川成都、斯古拉雪山都变得遥不可及，这辈可能都无法抵达。

萨克森又切换回德语，“学习中文比我想象得要难得多，叁天了，我才记住一个名字。”

玛歌瞠大双，他在喊她的名字。

玛歌疼裂，她挣扎着坐起，坐在床中央掩面痛哭起来，她咬住牙齿，不想让破碎的泣声溢腔，可她失败了，越是克制，越是不可收拾。

“也许有一天，你会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名。”

在香榭丽舍大，他们曾碰到一个在街弹奏钢琴的浪艺人，当时她正挽着萨克森的手臂，脚步逐渐迟滞。他问她怎么了，她说想听完这首钢琴曲再走，他默许了。

是么？

所以这是萨克森认输的摇旗。是他对那句“只要你活去”的重申。是他借由那一隙对她生命的回拽。

萨克森用拇指拭了一脖上的血迹，郑重地望住她：“玛歌。”

“我叫威廉·萨克森。”

我在这世上有许多友人，

这是唐婉生前最喜的钢琴曲，是唐娩童年病痛时的背景音，是她们对死于战争炮火中双亲的无尽哀思，是她们对遥远四川的魂牵梦萦，是她们对斯古拉雪山的梦幻想象。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当我生活在开朗之时，我在这世上有许多友人，如今由于大雾弥漫，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萨克森任由疼痛席卷，无关其他，只因玛歌已经很久没有，只靠营养维持生命征，这样虚弱的无法给任何人造成威胁。

萨克森大步上前，在床边坐，用力将她拥在怀里，低喃着，“上帝仁慈，我终于找对了方法，是不是？”

也许是那位艺人演奏得太妙，也许是她的绪变得太，她站在大街中央泪朦胧，被萨克森轻易地捕捉察觉。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侵略者，不应对她这样的弱者心生恻隐；她是一个被战争蹂躏过后苟延残的受害者，不应对他那样的恶心生涟漪。

可如今早已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