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后,大笑着频频指刘安。
方向是往东明殿的方向,但白汲又怎么会真去东明殿,半一折,直往国监女学而去。今日城值勤的太监、兵丁都已安排过,自然不会白汲动向。刚才殿上就算白鸣祎不主动提起,刘安也会找个时机提到谢雁尽。白汲算好了时间,确保能在派来的女人完成任务而谢雁尽未醒之前,自己亲自来“人赃并获”。
乾元殿上,白鸣祎挂心谢雁尽,见他离席已久未归,忽:“雁尽不是说去去就回?他什么去了?久久不回。”
“我没有名字,在妍贵妃叫翠云,您可以叫我小红。”
“我随一问,罢了。”秦疏桐明白她们这类人,本就不能透份,因今日之事,他心底对这女暗生钦佩,才生了结识的念,但对方既不便言说,他就不该多问。
“我明白了。”秦疏桐对她一拱手,刚想依言而动,不禁问她:“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白汲此时上前低声:“父皇,您若挂怀,不如儿臣去永明殿后殿暂候。母妃与国公夫人亲近,更方便询问一二,待儿臣向母妃问得,来回父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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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不敢。”刘安当然明白白鸣祎的意思,恭恭敬敬退到一旁。
就在他行往小园的途中,曹运的心腹小太监来报,说是刚去颐华殿拿了消息,已给翠云验过。白汲勾了勾嘴角,不急不缓地向小园继续前。
过了半刻,门外果然响起锁被打开的声音,待门外之人走远,小红立刻推门而去,秦疏桐照她的指示,等了一会儿后也赶离开。
白汲用确保座没人能听到的声量说完这番话,果然看到白鸣祎满意的神,白鸣祎应了他的提议,他即刻离席往东明殿方向而去。
此时,座尚书令徐湛向皇帝不知了什么言,忽惹得白鸣祎斥责起他来。与秦疏桐品级相近的官员们离得较远,故没有听见原委,只见刘安上前笑着说了几句,应当是劝诫徐湛的话,反激得徐湛反驳:“此乃皇上与群臣之宴,刘公公,你一介侍人无圣命而言即为扰宴
两刻后会醒,再过半刻,开锁的人就会来,大人去床后藏好,待我走后等片刻再离开。”
座离得近的几位臣能听到上座的谈话,其中晏邈观鼻、鼻观心,面上云淡风轻,心中暗暗揣此事。
秦疏桐惴惴不安地回到乾元殿,自然没有人注意他一个品级不的小官儿的动向,只他自己颇有杯弓蛇影之。他落座后时登时一痛,接着觉有什么东西了来……他惊惧着一冷汗,颤巍巍端起杯来猛吞了一,辛辣灼而过,他才后知后觉杯中是酒,半掩面压着声咳了好几。吏对面是礼的座席,他对面正坐着简之维,唯一一个从他落座开始就注视着他的人。他一抬对上简之维担忧的目光。这是他第一次不敢与对方对视,偏过去。
“……”那女沉默着不说话。
“刘安,你现在是连朕的玩笑都敢开了?”白鸣祎笑。
刘安跟着笑:“万岁,谢将军此次平定南方战事,蛮少说有一两年不敢犯,谢将军的年岁……和齐国公家的婚事本就是您亲指的,他二人愿意多往来,想来万岁也是乐见的。那边也来报过,裴小托了贵妃娘娘给谢将军送心,此时两人喝茶叙话,必有伺候的人看顾着。万岁若觉得不妥,婢这就叫人去把将军叫回来。”
太监总刘安立刻上前回话:“皇上,今儿的宴席,齐国公举家赴宴,裴小也来了。”
这名字显然也只是个代号一般的存在,但秦疏桐还是记了。他走到床后蹲,依稀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小红在布置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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