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2/2)

悯华立于原地，两指擒住祂剑锋，无光的重瞳中终于闪几火光：“你胆敢放肆——”

众神中传来一声冷哼：“那又如何？卑贱之族，生来就是惹祸的。”

悯华细数着三清天的冷漠和虚伪，这一桩桩一件件，祂曾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却明白了。

烈火自祂指尖掣，烧上剑，得那神灵弃剑而逃，悯华砍断上锁链，发皆化为金火，在大殿中熊熊燃烧着。

那神又哼一声：“自然。”

“是，尚而伟大。”悯华的重瞳已经暗淡了，祂盯着虚空中的一，面无表，“人间生灵涂炭时，不见尔等伟大；人族举族逃亡昆仑墟时，不见尔等伟大；女娲以躯修补天地时，不见尔等伟大；大荒生灵祈求封印九泉之底时，不见尔等伟大；金乌携火坠禺谷之底时，不见尔等伟大……”

“放肆！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且看你的好事！看看如今人间是怎样形！”

悯华安静地站在殿中，待诸神骂声渐小，：“人间诸般苦痛，在座诸位以为，自己就没有责任吗？”

天骤然转黑，游执仰望去，心猛地一停。

“你！”

铛——

“卑贱之族。”悯华重复，“诸君接来大抵要与我说，三清天神族是怎样尚、如何伟大吧？”

祂的后显六臂法相，三清天诸神当即怒斥，纷纷凝聚法力，一个接一个法相升起，慌之中竟撞塌了天京楼。

为传你，你胆敢上前来！”

云间泛起隆隆的雷声，乌云密布，就连万里无云的天京之上，也被云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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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悯华说，“诸君又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荒初生时，天地煞气自九泉之底涌，那时天地尚未有过劫难，十只金乌还盘旋于天上，大荒亦是有光的。后来羿九日，第九只金乌坠死禺谷，日母羲和设封印，自此大荒再无光亮，是这样吧？”

“悯华！你放肆！”

那神灵格冲动，遭祂撞后竟怒得飞而来，持剑要刺。

“你一个罪神之，见到吾等，竟敢不跪？！”

主神上首的钟骤然被敲响，诸神噤了声，都朝那不怒自威的庄严宝相望去。

“罪神悯华，”主神说，“你且说，吾等有何责任？”

悯华的法相已无武在手，见状当即一手将祂抓起，飞要逃，主神怒喝一声，起追去。

“三清天诸神如何尚啊，置事外便是尚、麻木不仁便是尚，可知在尔等看不见的地方，有多少生灵涂炭因三清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