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漱看着他:“你就是悯华。”
时谨礼叹了气:“好吧。”
“但你我终究是不同的,不你是悯华还是时谨礼,因为我们从来都不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悯华会为了我们反抗三清天,但祂最终仍旧还要回归三清天,诸神会惩罚祂、审判祂,却不会杀死祂。”
程漱的目光和声音变得定,他沉脸,说:“一定要。无人知晓大荒鬼族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何况那块玉璧还是三清天诸神给我们的。”
过了很久,时谨礼说:“不知。悯华也不知。”
“你可以去救游执,”程漱冲他一笑,转过向外走,“试试看吧,悯华,看看你会不会后悔当年的决定,看看我与他之间究竟选谁才是对的。”
“人也会。”时谨礼提醒。
“悯华,”程漱把他送到层的房间,自己站在门,叫了他一声,“你当初路过大荒时,为什么要扔那一支星簪?”
“我第一次见你时,还是一团无名无姓无相的煞气,诞生于九泉之底,庸庸碌碌兜兜转转。后来有一天,一颗星星带着火焰从黑暗中落,砸在大荒平原上,之后万千星光破云而,你带着六十岁星、诸天二十八星官现在天上,那时我就想,我要成为与你一样的人。”
程漱喜悯华吗?没人知,但时谨礼觉得,他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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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谨礼安静地看着他,程漱说完那句话后,房间安静了一瞬,之后才响起时谨礼的声音:“二师兄,一定要这样吗?”
“人不会,”程漱摇,“人有,自从女娲将他们创造来就注定他们要在诸神脚匍匐,只有大荒鬼族生于天地煞气之中,我们不信天命,我们的命自己说了算。”
程漱这样说,时谨礼不好再劝了,他了然地,轻声说:“好吧。”
“你也可以尝试一,”程漱了个手势,“反抗我。悯华,你从来都是这样,像个异类,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像神,倒像只法力的鬼,只有鬼才会那样一次又一次地反抗。”
“至于你,”程漱一个伤的微笑,“你仍旧会帮助大荒鬼族,但那个鬼王不会是我了。”
程漱带他在酆都城转了一圈,时谨礼颇有些心神不宁,最后忧心忡忡地回了往生塔。
那里建立城池,就是为了让群鬼镇压怨气,可如果真要说尸,那么其中最特殊的一,当属第九颗太——金乌。
时谨礼耸耸肩,示意随便,程漱便向前一步,轻轻带上了门。
为什么呢?时谨礼也不知,他转过,与程漱对视,程漱的神温柔而定,像是在透过他,与他埋藏着的另一个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