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的心狠狠搐,就像一条细小的虫,在啃咬心脏,让他难受极了。
当初沈缘被挖心脏亡时,跪在墓碑前,他也是这般浑浑噩噩、心如刀绞。
他对不起顾澜潇,却无力弥补他所受到的痛苦,甚至连安都给予不了。
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顾澜潇抬起帘,看向面前这个大言不惭的男人,嘴角扬起几分苦笑。
“我懂这觉……”
可是顾澜潇呢?
接着,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双眸中闪过惊惧,声音颤抖:
顾澜潇抬起来,底一片血红。
而如今真真切切经历了大起大落的生死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并非完全冷漠和无,他也有想去珍惜的人。
俞修站在沙发旁边,目光沉静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弥补。
他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双手抱膝,颌搁在膝盖之间,也止不住地颤抖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脆弱。
“我现在还有力这些吗……”
从前的时候,他只懂得利用和丢弃,那些有价值的、没价值的人,在他这里,通通都只能沦为牺牲品和棋,轻手一挥,便可以彻底改变或者毁掉任何一个人。
想到这,俞修忽而觉鼻尖一酸,眸底有血丝浮现,他呼,安抚:
他不这人,除了到愧疚,以及用金钱来补偿以外,什么也不了。
他只能沉重地说这三个字。
顾澜潇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沙哑了,像是从咙里挤来的,断断续续。
“对不起……”
良久良久,俞修才从悲伤中离来,他吐一浊气,然后将目光投向前的青年,声音尽量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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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修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拥怀里,轻轻拍抚,希望能给他安。
顾澜潇没有哭,他的脸依旧很苍白,神空而又茫然,看着俞修的时候,像是透过对方,去看别的东西。
“弟弟死了,就连俞裴商也死了,我什么也没有了,他们死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看着,你知吗?那觉……就像被生生挖走了心脏,麻木到没有痛……”
“俞裴商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无需可惜,只是你的弟弟,我很抱歉……”
“不知去哪的话,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或许我送你回南方,过回你以前的生活,你的医生,养你喜的。”
对待沈缘,他尚且还可以将人留在边,可以死缠烂打抱着,然后慢慢填补自己之前犯的过错,和造成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