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却显得格外动人,秦焕将谢翾推开些许,他相信了谢翾。
谢翾却未曾像别人一样害怕地远离他,她关心地靠了过去,拿自己怀中的白帕在秦焕受伤的左手上。
“对不起,你受伤了。”谢翾惊恐又脆弱的声音响起,“秦指挥使,你应该让她打在我上的。”
愚蠢、天真、弱——秦焕脑海里闪过这么几个词语,死寂冰冷的声音从他中吐:“你会死。”
“秦指挥使一见面就要把我杀了吗?”谢翾被吓得手抖了起来,手里白帕却还是努力着秦焕的伤。
“走开。”秦焕说。
“这么多血,你会死吗?”谢翾没走开。
“不会。”秦焕有些不耐烦了,“。”
谢翾的手还是没收回去:“秦指挥使,你先去疗伤好吗。”
秦焕攥在侧的手抬起又落,他想现在就杀了谢翾,奈何她上还带着他师父的遗言。
“我会杀了你。”秦焕冷声。
“那先起来,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好吗?”谢翾柔声问。
她一开始就存着让秦焕自作自受的心思,此时却显得无比善良温柔。
在扶着秦焕站起来的时候,谢翾的视线与黑暗里那对亮得惊人的睛对上,这是秦焕正在审讯的对象。
“秦指挥使,走吧,去我府上,我和你说说你师父的事,顺带我给你请大夫,可以吗?”谢翾自然不会让秦焕再留在这里,万一黑牢里的人真被他审死了怎么办?
她猜秦焕现在在审讯些什么,毕竟京城里最近就发生了这么一两件大事,太府的人司狱司不会抓,现在他们一定借此发挥将政敌抓了过来。
太的敌人她自然是要保的,所以谢翾才非要带着秦焕离开保犯人命。
——
“公主,公主不会死在里面了吧?”司狱司外,小池急得在原地走了好几圈,她有好几次都想要闯去将谢翾带回来,但面对秦焕的凶名,她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最后实在没有谢翾的消息,小池又想起谢翾说的让她先跑之类的话,终于积蓄了勇气。
“领我去见公主,她真死了禹国那边不好代!”小池冲到司狱司门外,对这里的狱卒严肃说。
此时,两脚步声响起,谢翾走在前,后的秦焕材大,他着绛官服,苍白的面庞乎意料的俊。
最让人心惊胆战的是,此时受伤的竟然是秦焕本人,他纵的黑线极,他自己受了一击,手臂上鲜血一直往落,谢翾上去的白帕还没被他丢了,只是被皱了,被殷红鲜血浸透。
“公……公主!”小池吓得一气没上来。
“回府。”谢翾被侍女牵着登上车,柔柔笑,“秦指挥使受伤了,请大夫到我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