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53节(3/3)

皇脉，不然更是生灵涂炭，他如此善良，不愿意自己的举动带来更大的杀戮。

“他们在骗你。”谢翾当然知人是怎样的人。

“混与斗争是掌握力量之后的人间必须要经历的阵痛，如果没有皇脉，它会发生在灵气散到人间的最初，或许它最开始没有那么暴烈，但总归会有这么一个过程。”

“皇脉把所有矛盾集中在了一，凤洵……不忍心伤害更多的人间生灵，他果然幼稚。”

但——但那又如何呢？

他只有十九岁呀，他诞生于人类之后，还被人类养大，所有的规则与理都是人类教给他的，而他还没有那么漫的时光来适应自己是一位神的事实。

又或者，他本不可能大，就像是离岸的鱼活不了，降临人间的神也终究会死去。

他是死了，被他着的人类杀死了。

“我受罚了，次神创造的雷劫落在我的上，我有能力抵挡，却还是让它们落在了我上。”

“无数个声音告诉我错了，皇脉是本应存在的事，它保持了此界的平衡，控制了人类的混，我试图斩断皇脉是要破坏既定的规则，是要给人间带来更大灾祸。”

“他们想要把我塑造成他们想象的神明，那我就变成那样吧。”神王微微笑着。

“我以为十九岁我的早就死了，直到许久之后，我看到他的意识现在我的灵魂里，像是心。”

那时候，他心里还住着一位善良的小神仙。

但是，他把他驱逐去了，赶到了冥界，让那个十九岁的凤洵囚在这亡者的神世界里，他不知如何杀死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共存着。

谢翾从支离破碎的线索中找到了真相，他就是凤洵，但又不是他。

一直陪伴着她的，是早已经死了的十九岁的他，属于这个小神仙的时间被永远定格，他终其一生也只能徘徊在亡者的世界里。

直到——有一个傻捧着凤凰羽来到了他面前。

“作为我杀死皇帝的惩罚，他们了我上的一枚羽，这象征着我的承诺，我要为皇族无条件一件事。”

“最开始，皇族将之奉若至宝，一直不舍得使用这枚凤凰羽。”

“但我对皇族的突然发难也让皇族意识到一件事，他们不应该将所有的力量来源都寄托在我的上，所以从那之后他们开始偷偷想更广阔的宇宙祈祷，打算供奉一位新的神明。”

神王笑：“多么愚蠢的人类。”

“界外混沌盯上了他们，他们持续不断地派任务者来蚕这个世界。”

“你都知？”谢翾挑眉问。

“我有什么不知？”神王慢条斯理。

他只是懒得上除去那些烦人的虫豸，又或者说，他更喜看到皇族自恶果的样。

“因为当年的事，皇族不再信仰凤凰，给了界外混沌可乘之机，而那枚天地间最珍贵的凤凰羽也逐渐辗转落，最后成为哄骗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