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就只是一起趴在台上往外看。在汽车鸣笛声从不知哪个遥远角落传来的瞬间,库尔图瓦忽然想到了为什么沙德说这条项链他也有——他确实是有的,库尔图瓦给他送过,这是侣款。
沙德想了一会儿,像是觉得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于是摇摇绕开了这个话题。库尔图瓦把窗帘扯了起来,走过来站到他旁边,俯趴在栏杆上往外看:
沙德这次办了afterparty,毕竟他都第二次拿了,再随便敷衍敷衍就逃跑实在是说不过去,他不想应酬可以甩给安鲁莎,安鲁莎还需要一个社场合呢。他们包了一个级酒店,这里离纳河很近,沙德趴在台上看远的铁塔,近河上的游船,被晚风起发,满脑想的都是不知意面和莫德里奇在家里嘛,也许意面在玩球,然后莫德里奇大生气满屋追着她跑……
“夺冠之后……你们也是在这里吗?”
后传来了“噔噔瞪”的敲墙声,沙德扭看,库尔图瓦端着一杯香槟,正手在袋里看他。他已经换了一休闲的正装,领松开,有细细的项链光溢彩。
沙德愣了一会儿才听懂:“……不,在另一个地方。”
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他没告诉过沙德,对方收到后也不怎么,后来两人就分开了,一晃这么多年,他自然也忘了。
沙德更应该忘了才对,他是这么一个没脑的家伙,为什么要记得这些像断裂的项链掉了一地的碎珍珠一样的事呢。
他记得,却早就不再佩这条项链了。库尔图瓦忘了,却一直在。
人生的很多事都要延迟很久才能觉到疼,那天是他三十岁的生日,是个丽5月傍晚,在德里玫瑰般绚丽甜的晚霞中他裹着手指开车回家,在某个十字路等红绿灯时,忽然反应过来,在他24岁时沙德和他说的某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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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链怪熟的,沙德越看越迷糊:“项链……和我的一条好像。”库尔图瓦显然没想到他开是这话,本能地低一看,已经不记得这一条是什么时候买的了,好像只是习惯地一直在:“是吗?我怎么没见过。”
河面上晃动的金光让面像是破碎的,10月的天气与天相仿,一切仿佛都回到了5月,回到踢欧冠决赛的5月,回到他过生日的5月。沙德被草伤之后,库尔图瓦在训练里手指也不小心撞到球门了,当时疼了一阵也就没事了,过了三四天去检查,才发现骨裂了。
但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分手6年了,而且沙德也不想要和他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