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斜着脖,似乎很是看不惯大家,瞧着有几条面生的汉从桥方向走过,声音又大了几声:
黄澄澄的野枇杷、红丢丢儿的酸山楂、紫嘟噜紫嘟噜的山……若是运气好,还能碰上一树甜滋滋的野枣儿,虽然个小些,可味实在是。
“俺瞧着里正带人去刘大的破茅草屋了,想来是要把那破屋连着门的荒地卖了——那地算是大家的,若是真卖了,大家怎么着也得得个十几两银哩。”
“略略略,癞狗儿,吃了野果儿吐,你娘喊你回屋,你爹摔了个大跤!”
“不是说刘大醉酒跌死了冤魂不散,那房闹鬼哩!”
四五个半大的孩从村跑到村尾,后还跟着两条大黄狗——都说孩“七岁八岁狗都嫌”,这一番吵闹声惹得坐在门乘凉的妇人都忍不住笑骂了几句:
“我呸!家娘整日里说她前些年见了活神仙,所以这两年运才好——这怎得好事都叫她一家占了,若说真有神仙庇佑咱们铁庄,怎么着也不到她大家。”
同样坐在树纳凉的其他妇人听到这,都不约而同地放了手里的活计,瞬间来了神,七嘴八地讨论起来:
“俺咋听说是刘大生前跟狐狸喝酒喝死了?说着也怪骇人的,刘大死了这么久,那坟的草都不一。”
“荒地便宜呢!”
“别跑!明明就是你耍赖,分明是俺先瞧见的!”
“卖屋?就刘大那死鬼留的破草房?地都是大家的地,又连着一片旱荒地,哪个憨货放着上好的田不买,倒来咱们这里买荒地?”
村里的孩童哪里抵抗的住这诱惑,一群小萝卜常常成群结队跑到林里,钻来以后再比试哪个手里的果大,嘻嘻哈哈的笑声能撒满整个庄。
说到这,好些人脸上都了羡慕的表来,倒是有个脸颊尖尖的妇人嘴翻飞,冲地上狠狠吐了一唾沫:
“你娘的,这几个小猪崽又跑去村尾的破屋耍去了,仔细哪天这山里的妖怪跑来叼走哩!”
“嘻嘻嘻,我找到一片山,快随我来!”
“这怪渗人滴……里正今日倒还去了大家,也不知去甚?”
刚刚开的圆脸妇人用针尖挠了挠发,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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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李家嫂嫂,村尾那破屋是原来刘大家的么?”
有个脸圆乎乎的妇人一边熟练地编着草鞋,一边神神秘秘:
“死了都要喝酒,这刘大该是个醉鬼!”
“嘶——”
“那屋有甚好耍的,家里也没个忌讳的,小娃魂轻,要是冲撞了什么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