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准确清晰,一目了然。”
冯嘉轻轻松了气,粲然一笑,竟有些腼腆:“是佟老师教得好。”
佟言面上的神淡了一些,订正:“以后别叫佟老师,就叫佟哥。”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意识看了一放在桌上的日历牌,看过之后又将日历扣在桌面上,才将文件收好,“冯嘉,从明天开始你正式晋升为会计师助理,项目组协助工作。”
冯嘉一怔,纤薄消瘦的脊背微微绷:“我……行吗?”
佟言将笔旋,笑着说:“怎么不行?这一年多来你的工作我都看在里,以你的认真与悟,完全可以胜任这一职务,如果以后通过了注会考试,单独接任务带项目也是可行的。”
曾经沉浸场,蒙着一层暗雾的双眸,如今漾明媚生动的笑意,冯嘉整张脸在光,好看得无与比:“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佟哥!”
伏案久了,佟言用手了后颈,笑:“上个月我们忙得人仰翻的那个项目,今天最后一比尾款到账了,你通知一大家,晚上聚餐,也庆祝你晋升,对了,叫上白赫。”
佟言回想了一,问冯嘉:“你上次见到白赫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在巷里,他被一群年级的孩堵在路的尽,我想上去帮忙,还没等走过去,就看见白赫拿着板砖往自己上一敲,血了满脸,那些年级的孩显然吓到了,留了几句狠话就溜了,我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白赫已经离开了。”
冯嘉还记得小孩儿从自己面前路过时留的嫌弃神,和那句:“血是假的,以后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别拖我后。”
“他还顺走了我的巧克力。”冯嘉告状,“转手就送给了小胖。”
佟言养了快两年的儿,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一次在街上走了对面,父俩愣没认对方,要不是有人报了白赫的名号,这对名义上的父便真真应了“形同陌路”。
“他的电话可不好打通,时不时就被小胖黑了。”冯嘉刚刚拿起电话,就听见公司门有人到访。
佟言的公司规模小,里外不过百平,租不起市中心的写字楼,便寻了一cbd的边缘地带,这里左邻寸土寸金的繁华商圈,右接一片谈不拢拆迁款的棚区,勉够得上商业区,租金又便宜,是佟言能够选择的最好地段。
公司到办公室没什么纵,不过片刻,前台接待已经引着访客敲响了佟言办公室的门。
电话里的风音很,冯嘉一边等待白赫接通,一边看到佟言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指一蜷缩,握緊成拳,淡青的血透肤,像崎岖断裂的剑刃,不再锋利却依旧危险。
冯嘉侧目看向门,前台女孩撤开,随其后的三张面孔……————前台奉上的清茶散了一室茶香,佟言为三只杯添了茶,放茶壶,问:“几位找我有何贵?”
茶台对面的鞋轻轻踢了一跟鞋,淡雅矜贵的女音便混了茶香。
“佟先生,我们冒昧来访,就是想问一,盛屿现在在哪里?”
日历牌依旧扣在桌上,压着某个特别的日。佟言敛眉目,语气平淡:“盛屿不是在墙之吗?你们作为他的至亲应该比我了解。”
女人这两年憔悴了不少,却依旧比寻常妇人看着端庄贵气,她执着茶盏的手腕间已经没有了那抹翠,颈项的熠熠之辉也成为了曾经:“他半个月前已经狱了,没有回家,也没有来见我们,据我所知,狱前他与佟先生的关系最亲密,你应该知他在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