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那么小……”
“对不起……”
他们又要再一次分开了。
太医频繁来往乾元,汤药一碗碗地端来,明知没用,可谢蕴还是都喝了,然后一如既往地陪着殷稷上朝,还接见了这次女试的三甲。
里谢蕴正喊了秀秀来说话,细细嘱咐她琐碎事,有前朝后的,有小公主的,更多的还是他的事。
目送众人,谢蕴才靠在殷稷怀里慢慢往乾元去,这条路不算,但他们走了很久。
殷稷死死握住她的手:“所以我们要看着她大。”
殷稷失笑:“除了曌儿也没旁人,想摸就摸。”
他猛地直起:“阿蕴?!”
他将谢蕴拢在怀里,心却仍旧破了大一般,空得他生疼,疼得他全都在哆嗦。
“阻且,与诸君共勉。”
可这一宿殷稷却片刻都没能合,哪怕了安神香都无济于事,他抓着谢蕴的手,半分都不肯松开,甚至隔几个呼他便会控制不住地抬手去探她的鼻息,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当年她中毒的日里。
心疼,谢蕴都补给他了。
这天之后,谢蕴没再去前朝,朝臣还有些兴,以为皇后终于肯老老实实呆在后了,却不想连皇帝上朝的时间都越来越少了,而且脾越发不定。
其中有个熟面孔,竟然是徐媛,当年被族亲欺辱,狼狈离京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她会以这方式再回来。
“好。”
谢蕴眨了眨睛,将底的汽压了去,轻轻应了一声好。
他不明白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虽然相识于年少,可敞开心扉也不过是这几年,太短了,太短了啊……
第895章 重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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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得真的不好。
谢蕴透过窗看着殷曌小小的影,间涩。
“阿蕴。”
都是他的错,若是当初他更信任她一些,更成熟有手段一些,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样。
这般绷之,就连一向反对皇后朝的臣们也有些扛不住了,思索许久,主动上书,请求皇后还朝。
先皇留的皇大都已经成年搬了去,如今撷芳殿里住着的只有先皇的遗腹,殷稷最小的弟弟殷昊,听说他很喜殷曌这个小侄女,总是去寻她玩耍。
她说他前几年伤了脾胃,吃要仔细;说他不喜新衣,要多洗几遍才能上;还说他夜里不安生,要记得安神香……
女试能行到这一步,是因为有她这个皇后着牝司晨的骂名拦在朝臣跟前。
竟比几年前逆贼未除的时候还要让人畏惧,以至于每次上朝,都让人胆战心惊。
他没有理会这些人,径直回了乾元。
可折却被殷稷撕了个粉碎。
殷稷意识到了什么,却不肯承认,谢蕴也没有多问。
那虫噬般的绝望铺天盖地,如同当年一般让人窒息。
她费了不少力气才说服殷稷将消息瞒住,直到女试结束,寻找名医的皇榜才贴满大周,可唐停却迟迟没有现。
谢蕴欣开,与殷稷一同钦了状元,榜和探,赐了御游街,与男试学待遇无有不同,此后大周女试的命运,就系在了这群女试学上。
他听不去,开打断,秀秀满脸惶惶,见他来匆忙退了去,睛是红的。
太医群策群力,试了数不清的法,才将她从昏迷中唤醒,殷稷很清楚如今只有唐停能帮她,当即就要张贴皇榜去寻人,却被谢蕴拦了。
“我们不说这些。”
谢蕴忽然病倒,一发不可收拾。
阿蕴有心为天谋福的时候,他们掣肘,如今她没这个力了,他们又要请她面了。
她不能在这时候倒。
他低语一声,在她颈侧蹭来蹭去,谢蕴手掌抬了抬,似是要来摸他的,可不等碰到,就又落了去。
谢蕴仍旧温声应着,如往常一般陪他用膳,陪他批阅奏折,然后一同洗漱睡。
十几年的相识,可岁月就那么被蹉跎了。
他伸手去抓谢蕴的手,可一瞬就僵在了原地,谢蕴那只手毫无力气。
两人没有去,只隔着门听里声气的读书声。
中间还绕去撷芳殿看了看小公主。
殷稷气,将所有绪压,才走到了她边。
她知唐停不会来了,她大约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知来了也不会再有用。
阿蕴,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求你,别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