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声重过一声后,几位宰相与禁军簇拥着林怀湘来到紫宸殿外,殿门口守门的禁军心想今日为何不是张守一上值,他拔出刀厉声着让这些人退下。可带头的太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给了身边王景阳一个眼神。
将军一手提着南阳道人的头,头颅断裂处的血滴答滴答流了一路,禁军看见那惨状还没喊出声就被王景阳一刀封喉。
浓重的血腥气和滴答声以及脚步声瞬间逼近殿内龙床,明黄帐幔后搂着贵妃沉睡的人蓦然睁眼。他坐起撩开床帐,波澜不惊地看着远处众人。
这时南阳道人的头颅被王景阳掷在地上,咕噜滚了几圈后,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好看着德元帝。德元帝由严静云扶起站在床前,看着眼前的太子、一干宰相和东宫官员以及禁军,冷笑一声:“诸卿这是做什么?”
尚书左丞顶着天子威压,上前一跪,说:“陛下,南阳道人蛊惑君心,诬陷太子意欲谋反,妄图颠覆我朝江山,微臣等不忍社稷沦丧,已将他就地诛杀。又因贼子近天子寝宫,怕扰到陛下休息,故未告知,还请陛下恕罪”
德元帝虽近暮年,但还是稳坐了多年的皇位。他冷静甩开严静云的手,向前走出几步,踢开那颗头,随意道:“是这样啊。既然你们知道这是天子寝宫,不是你们自家的马球场,杀了人就给我滚吧。”
此时,东宫左赞善大夫苏赛生出列,说:“陛下养息数月,不问朝政,才有南阳道人的胡言乱语,言说国政的原因。陛下目尚不辩物,身困体乏。不如下旨请太子殿下监国,分忧国事。”
“苏酬恩啊!苏酬恩!朕待你不错吧?!”德元帝淡笑,随后他指向王景阳,柔声道:“你也是朕亲手提拔的,今日你也学他们堵朕的路?!”
苏赛生答道:“臣要以社稷为重,方能报陛下提携之恩。”
王景阳细汗满额,他持刀单膝跪道:“臣已有九月未单独与陛下有过交谈,上一次臣见陛下您还是在五月的朔朝。臣追随您选立的储君,并不是跟您作对,而是报答您啊!”
德元帝的雪白绸衣飘在光里,他沉默不语,蓦然他看向林怀湘,说:“你让我下旨命你监国,下一步呢?禅位吗?”
林怀湘俯身一叉手作礼,自然道:“不论怎样,您都是我的父亲。血浓于水,怎么都改变不了。”
德元帝长吁一气:“你们想干什么,真当朕不知道?全部滚出去!”深秋的最后一拨蝉开始挣扎,他说:“想做皇帝,林怀湘你未免也太心急了。”
说完他猛地咳嗽起来,严静云连忙上前顺德元帝的背,哽咽道:“陛下,龙体为上。”
林怀湘让这些人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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