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亭宜把郑郁送到魏国公府的门才转回去,回去时他转朝郑郁说:“砚卿兄,雪大你回去时仔细些。”
袁亭宜惆怅:“这几年,你们离京赴外地,都没什么人陪我。说来知文调任永州也快四年了,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这几年,官员任职来去更换频繁。常有官员外贬京,这其中少不了袁亭宜的旧时好友,郑郁侧凝视袁亭宜,数年过去袁亭宜的样貌和那双清澈映的睛始终没有变过。
袁亭宜对他笑了,随后门。那扇朱红门在雪景里关上,木料发沉闷的声响,郑郁突然从袁亭宜适才最后的那句话里品到一刻的落寞。
刘千甫的书法和诗文在整个安城可以排上前十,再加上国公份,向他投诚的人就越来越多。
郑郁说了句好。
待郑郁回到北王府,这雪已是落满肩。郑郁拍去积雪把锦盒递给家,走向院,路过那数里荷池时,郑郁的脚步停住,见那残荷枯叶发着枯黄,无不着萧条之景。雪落在枯掉的黄荷上,慢成一片,继而慢慢堆成一层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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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翻上,执着缰绳:“好。你快去吧。”
郑郁只得承认一:“刘相的才学在京中也算一绝。”
“九安说他趁他爹不注意时拿的。”袁亭宜无所谓地说,“反正他家也不缺这些,梁国公府门若市,都有人请刘相撰写墓碑了。”
关于这个郑郁也想不到有何解释,他想了想,说:“在日的山烂漫挚友相遇,是多好温的时候。那时大家都熬过了寒冬,日过后就是夏季,所有事都如日中天。”
郑郁答:“会回来的,等天到了就都回来了。”
袁亭宜笑一声,脸颊边的梨涡盛着他这么多年未改变的心态。
袁亭宜笑着说:“他送了两过来,别担心。”
“为什么你们都喜说天?好像那个日所有离去的人都会回来。”袁亭宜神地说。
最后郑郁实在拗不过袁亭宜,只得收那人参。安起了大雪,袁亭宜找了把伞在雪地里撑开,对郑郁笑着说:“砚卿兄,雪了,我送你门吧。”
“不了吧,还是给师傅。”郑郁把锦盒推回去,说,“如此珍贵,你留着啊。”
魏国公府不算大,但从院走到门还是有些距离。雪地里,袁亭宜撑着伞说:“砚卿,你这次回安后还会调走吗?”
据说是千年人参的药材,你带回去给北王伙着、黄芪、党参什么的炖了养最好。”
郑郁愣愣:“如此贵重,刘相知吗?”
“应该不会走了。”郑郁俊逸的眉宇间染着风雪,从德元十九年他回京到贞元年,他的心境已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