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2/2)

雪落在袁纮的白发上，他：“儿啊，听话，为父不求其他只望你顺遂快乐一生。告诉你哥，还有你的侄儿们，爹都他们。阿郁你与他要多往来，他是好孩。”

袁亭宜哭着，骤然呼啸的风雪里有蹄声奔来，鸣嘶声在袁亭宜边停。他没有去看，他现在只能听见袁纮的呼声，这时候他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

闻此言袁纮气得打他两，气急之捂嘴猛咳嗽起来。袁亭宜顺着他的背，怕他怒火攻心，慌忙答应：“我听爹的，爹让我什么我就什么。”

“我知了。”袁亭宜再是没忍住心痛，泪顺而，滴在袁纮的官袍上，他哽咽小声：“爹，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跟你争架了。你......你还没看我成家立业呢。”

有鲜血从袁纮捂嘴的手里咳着溢，他沾血的手握住了袁亭宜的手，微弱：“大郎、三郎，别哭。命数如此，爹也活了这么多年。“

袁家的侍从急忙围过来，想把袁纮扶回车上，却被他阻止：“让我再看看这安城。”

袁纮轻笑着，随后又弱声唤着：“大郎、阿午。”袁亭宜神仓促，听见袁纮的声音，忙：“爹，我在。”

他有迷离，后颤巍巍地握了袁老夫人的手，说：“我啊！有三娘陪了大半辈，还有你们几个兄弟姊妹承膝，为父没什么遗憾了。”

这一声把车里的袁老夫人和袁亭宜的大嫂也惊来，霜染白的妇人扑在袁亭宜上。

溺刘从祁，袁纮想有刘从祁在，袁亭宜应会无忧。

风雪地里，这位曾经的邓国夫人也是沧桑数岁，着泪轻声：“维之，你别吓三郎，等咱们到了连州，好好养着也就过去了。”

可叹袁亭宜从生起就没怎么离开过袁纮，他现在后悔当年没跟袁纮去鄯州。所以这次他怎么都得跟着袁纮，那是官也不了，只想陪在父母边。

袁家大郎年过四十，发丝微白，他说：“爹，儿不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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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亭宜少经历生死离别，他生时祖父母都已去世，以致他现在气息急半晌都说不话。袁老夫人握袁纮的手，大半生夫妻也有离别际。

自知大限已近，袁纮虚弱着说：“孝顺，你们都孝顺呢。你们要帮父亲照顾好阿娘，尤其是阿午，你不要任。记住你还是大雍的臣，圣上的臣，不要背君罔顾人，知吗？”

袁家大郎立即吩咐侍从转回安找大夫。

袁纮捂着嘴颔首，可很快撑着袁亭宜的枯手一脱力，倒在地上，倒地之人如此快，袁亭宜本没来得及扶，他哇的一声哭和的大哥扶住了袁纮，兄弟俩跪把袁纮抱在怀里，袁亭宜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