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2/2)

“可还是不醒。”林怀治略着急。

林孟则耐心：“六郎，他才回安不到一个时辰，觉都没睡够呢。”

刘从祁给他挑了间能看见光的屋，驱散那些霾。他发梳得齐整，无半分凌，那锦袍褪去，即使是囚衣加，此人还是那般以光风霁月的模样视万。

林怀治腹诽来安快四年了，还能不懂什么？都快四十了，似稚。

额尔达答：“估计在送刘千甫上路。”

他们之间，谁都没有错，只是生在不同位置上，又因父亲权衡，才走于对立面。

“叨扰堂了。”林怀治说，“且我觉得是你想吧？”

刘从祁遣散了刑卫，这监牢里只有他和刘千甫两个人，他站在木栏外，漠然：“刚刚得到的消息，林怀湘自刎于少华山。”

林怀治揖一礼：“多谢。”旋即回又问：“刘九安呢？”

“就是，你堂也需要休息。”额尔达跟在林孟则边说。

“不碍事，我与额尔达先回府。若有不妥之，派侍来一趟就好。”林孟则颔首示礼，“额尔达不懂中原皇家规矩，我回去好好教他。”

额尔达剑眉一挑示意确实如此。

经过一夜厮杀和血洗礼的皇城很快在老臣和禁军指挥恢复原样，林怀治带郑郁回来后将他安置在延英殿养伤，着急忙慌地让御医为他治伤。又把宜公主请，毕竟外蛊毒中御医不大好看来。

推事院的监牢，刘千甫来过几次不过都是送他的对手上西天，这次也到自己坐了。

“把你从凉州接回来那年，你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刘千甫站起，神轻松，“后来，你认识了袁纮的三郎，慢慢地才肯与我说几句话。那时我一度觉得你不像是我的儿，无半分雄心。”

“一代天，令人可悲。”刘千甫摇轻叹，“太上皇知吗？”

刘从祁神漠然，刘千甫负手一时姿态傲，缓缓：“可就在前夜，我才发现原来你一直是我儿，只是你的戏比我好。”

寸的土地，林怀治怔怔地看着林怀湘的尸，他想起幼时林怀湘陪他玩闹的场景，恍若昨日，纵有再多恨意都在死这刻消失，血脉衔接的灵魂终究共鸣彼此。他抱郑郁，骤然双膝跪地，泣泪喃喃：“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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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郁觉到林怀治抓着他的衣袍，知他心里酸楚，跪把他揽在怀里，说：“同为天涯沦落人，何故生于林家祠。”

林孟则仔细看过后，说：“他真的没什么问题，毒已经清了。”

刘从祁说：“就算他知难不成还能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