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2/2)

说毕，他半眯着，冷冷：“皇权怎可与他人分享？就算是太，也会挡我的路，君权天授。林怀湘把我斗倒了，不也被你斗倒吗？我只是没有算到，郑厚礼居然肯帮你！还有额尔达、袁纮。”

林怀治回：“儿明日就让中书舍人拟诏过来。”

最后那个名，是德元帝咬牙切齿说来的。

“贵妃十八年来对我自然是好，可爹你真的觉得我的亲生母亲是贵妃吗？”林怀治抓住德元帝的衣袍，他垂首压抑地哭声，像是在追这些年他一直寻找的答案，“我娘是白嫄啊。姓白名嫄啊，还记得吗？记得白嫄这个人吗？！”

到这里，如今......如今你前面的几位兄都死了！我难不他们吗？”

兵败如山倒，德元帝不在纠结其他，随意：“那一任皇帝是谁？”

德元帝移开视线，镇定：“御医不都说了吗？积劳成疾，劳过事所致。”

“我是太上皇，发的敕令还有用吧？”德元帝端详着这位即将皇帝的儿。

即位的皇帝需得师有名亦有上任天密诏，而林怀治两者都有。林怀治平静：“袁相早年任给事中、中书舍人，最是熟悉父亲您的字迹。”

字迹仿写不难，至于印玺，不重要。要关，密诏有三分像就已能带动百万大军。

“静云这些年对你疼有加，日后我驾崩，你得好好对她，以天养。”德元帝说了这么久的话，气息又开始弱来。

林怀治愣了，垂眸回：“多谢父皇赐教。”

林怀治答：“我是您的儿，自然会遵守太上皇的敕令。”

德元帝神渐冰，他阖平气。林怀治又：“你把我们提到各自的对立面，只是为了集中您手里的权力而已。在您里，我们不是您的儿，是您巩固皇权的臣。”

父沉默，德元帝这才发现原来他曾经认为的话，不是假的，果然林怀治是最像自己的。他摇大笑：“哈哈哈哈——！治儿啊治儿。你说这样的话，就不像一位皇帝了。”

“那二哥是怎么死的？”林怀治抬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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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德元帝只见了袁纮一人呢？

德元帝沉思片刻，说：“十五郎尚在襁褓，贵妃是你的母亲。你可栽培他，帝王要学的三分儒术就够了，剩的七分则是决断。”

“我会从宗室中择贤良明者立为太。”林怀治答。

林怀治嗤笑：“那我娘呢？皇后呢？还有袁纮，您分明知袁纮在金殿上提二哥的死因，刘千甫会有多么丧心病狂，但您还是这么了。因为您只您自己，您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权力。

“那就传朕令，册贵妃严氏为太上皇后。”德元帝发敕令时的威严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