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了?”林因然轻叹,语气温柔。
叼着口塞的何封尘一句话都说不出,舌尖被狠狠压着,津液默默流出,像是在控诉。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摘下来吧。”
取下口塞的何封尘眼里还含着泪,他揪着自己的衣角哭得何其可怜。
“你…”林因然仿佛是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了,她又送了近五千的礼物才停下来。
何封尘又再次将头埋下去,他沉闷着,心里很矛盾。
他干这个不就是为了赚钱,可当林因然果断地给他钱时,他又觉得不高兴。
今晚林因然的礼物加起来有近五万块钱,他上学期奖学金加起来也才两万一。
“谢谢。”他的声音被埋进了手臂之间,像是低声呢喃,可没逃过林因然的耳朵。
“谢什么?”林因然的手在桌面上缓缓打转,她耐心等待何封尘的回复。
“谢谢你的礼物。”他好像也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做作又下贱,这次回答地很干脆,“我最近很缺钱,谢谢你的礼物,拿到这笔钱,至少我最近没那么难了。”
“不对。”
林因然看到何封尘茫然地抬起头。
“不是谢我的礼物,你知道的,你自己最该感谢什么。”
何封尘沉默,有种被人剖开最不体面的内里,被完完全全偷窥过深埋起来的秘密一样,他的心被蚂蚁密密麻麻地踩过,紧张地缩作一团。
林因然看着他从不知所措到安静地低下头,他不敢直视镜头,或许在害怕什么。
等到他再抬头时,直播间已经没人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
管家替林因然拿出熨烫好的女士西服,正在化妆的林因然看到后吩咐她:“换一件常服吧,不是太正式的场合,没必要搞的那么严肃。”
上次她一身正装,就把江城大学的学生搞的拘谨又含蓄。
最终,林因然选了一件咖色的短上衣搭配一件米白色的长外套,下身的阔腿裤显得腿又细又长。
林女士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她这身打扮眼前一亮,“哟嚯,今天终于不一身工作装了,出去约会?跟你那个小男朋友?”
她揶揄地笑笑,动手泡了杯咖啡。
林因然扎好头发,看了眼林女士提醒道:“空腹喝咖啡不太好。”
“还说我,你不天天这样干?”
林因然振振有辞地反驳:“我还年轻。”
“啧,年轻。”林女士抿了一口咖啡,“你那个读大学的男朋友才叫年轻,你都多大了。”
林因然看了眼腕表,提着包往玄关走。
“对了,周家的小儿子下周末过生日,生日宴会计划在新泰仑举办,我那天没空,您要是有时间替我去一趟。”
听她提到这,林女士突然想起来。
“你跟周家那个小儿子不是谈过半年多,我去岂不是很尴尬。”
林因然回忆,“我怎么不记得这事儿,您听谁说的?”
“就,另一个当事人啊。”林女士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我被骗了?”
林因然提起鞋跟,调整好环扣,淡淡解释:“不是骗人,是有次大冒险他输了,惩罚环节吧。”
坐上车后,林因然才回忆起这位周家小少爷,周时青。
两人能谈得上是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中学,林因然都比周时青要强,不论是成绩还是讨长辈欢心这件事上。
林因然不太在意这位眼高于顶的少爷,可他却总把自己当成假想敌。
高中毕业那个暑假,他跟自己表白了,林因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气得小少爷跑到国外读了四年书冷静。
他回国那一年,还厚着脸皮请人去问林因然能不能来接他,结果林因然那天忙忘了,所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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