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归在一旁瞪圆了看着杨沐,这杨沐从来没跟他说起过,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这也是一个绝好的契机,如果帮和杨沐合作,那么帮就将会有一条极好的路。他看着符鸣皱了眉思索杨沐的话,然后说:“杨沐,你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有意义。我跟符鸣说几句话。”然后拉了符鸣去一边去了。
符鸣说:“自己买卖,的确要自负盈亏,风险比赶要大一些,但是赚得回更多一些。”
大家都静默不作声,帮从来都是就地分钱的,不知为何这次又不发了。符鸣说:“这些年来,大家赶的辛苦我也看在里,实在是付得多,收获得少。我早就有一个想法,想让大家不再这么辛苦。这次大家有机会来到大夫的家乡,吴州离云南有多远,大家是有会的。我上次来过吴州,发现当地的产跟我们那有诸多的不同,所以这次我想用大家的脚钱买一批吴州特产的药材到昆明去卖。也就是说,这一次,我们不再是帮人运货,而是帮自己运。”
符鸣想一想说:“这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促成的,我们慢慢考虑吧。”遂向杨沐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杨沐是个极好说话的人,既是如此,自己的铺也尚未开张,所以也不急在一时。
符鸣皱起眉说:“其实你家也是药材生意的,为何你不自己呢?”
大家都纷纷接耳讨论起来,姜叔站来说:“石大夫,我知你是一番苦心,但是若是我们运去的药材卖不掉,这样我们岂不是要自负盈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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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沐便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末了还说:“我此次前来,其实就是想探路。如果一切能够顺利,我想日后就在云南与吴州建立一条商线,或者我自己采购药材,请符大哥的队替我送到吴州;或者就由你采购药材,运送到吴州之后卖给我,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收购价格。这样一则可以推销云南本土的药材,二则这些药材能在云南之外的地区得到广泛的使用,也算是造福百姓。”
杨沐买的药材并不十分多,只装了三十骡,余的骡由白膺负责,另外去拉货了,四妞因为快生了,符鸣就将她托给了白膺,在云南起码还有店可以落脚的。石归很想回鹤庆去看看符母和符睿,但是想到去吴州之后,符鸣的队不能放空回来,定然还要买当地的特产,自己不去恐怕不行,于是又跟着队踏上了归程。
这一路遇到的人事真不少,一路上各地都爆发着不同程度的痢疾疫,石归暗叹幸亏自己跟来了,若是有任何一个人或一骡了问题,这都是亏本买卖。杨沐从昆明买了不少桂枝,这是专治痢疾和伤寒病症的,一路走一路卖过来。
在湘州府城卖药的时候,杨沐在府衙遇到了自己的同窗好友颜宁,这位在翰林院供职的南巡钦差此刻正染了痢疾,在湘州养病。在此之前,石归是耳闻过颜宁的大名的,因为杨沐总是会无意识地提起自己的这个好友,说他多么博学多识、聪向上。石归一见到杨沐和颜宁之间的互动,便十分了然,原来他们与自己和符鸣也是一样的关系。因为这层关系,他便对颜宁的病格外上心一些。这也算作是对自己人的照顾吧。
大家心里都万分动,石大夫真是在替他们着想啊,遂都放心来,在吴州过了一个闹闹的中秋节。
这样的好事落在谁上,谁会不愿意呢?劳成笑着说:“石大夫、符哥,我愿意将我的脚钱拿来生意,我跟你们一同承担盈亏。”
石归笑起来:“这生意首先需要本钱,其次需要销路。杨沐他的生意主要在京城,不愁卖,若是我自己生意,那需要的心就太多了,而且我不想与你再分开。我们先可以给他运送药材,待时机成熟了,再与他生意。以后帮的兄弟就都有奔了。”
“阿鸣,这是一个绝好的契机,以后我们帮就不只帮人装货赚一些脚钱了,就相当于我们自己生意,大伙儿的况就能得到极好的改善。”
符家茂也来表态,说他和生的脚钱也愿意拿来。其他的人都表示了沉默。石归笑着说:“大家都不必介怀,不愿意没有关系,我们也不会因此而另相看。谁家都是有老人孩需要养活。我只是在一个尝试,如果这个方法可行,以后我们就可以跟杨老板合作,自己生意。这样便可以改善大家的生活。”
到达平城的时候,已快中秋佳节。卸完药材,石归邀了帮的几个兄弟住到自己家中,晚上石归将大家都叫到一起:“这一路上大家都辛苦了,这一次的脚钱都在阿鸣这里,我们暂时不打算分发给大家。我另有一个计划,让阿鸣给大家说说。”
大家都静默不作声。石归补充说:“如果大家对生意的事不太放心,不如这样好了,药材买回去,赚到钱了,我会连本带利分给大家,如果药材赚不到钱,甚至亏损了,这次的脚钱就算我和阿鸣借大家的,回去我再还给大家。这样大家放心了吗?”石归问过符鸣,上次卖翡翠的银大分都还都在,他还可以跟沉再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