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我别上别针。这个细节您或许已经忘了吧?那一刻,我是多么动,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保护我的人,一个不会伤害我的人。可我没想到您会这么看我……我真的很难过……”
黄君梅转过,睛里闪烁着泪光。“您真的认为我会杀人?”她哽咽。
王克飞突然心。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掉在自己手背上的一滴泪。那个位置,现在似乎还是温的。
“你当然不可能亲自动手。熊医生是你的杀人工。”他沮丧地回答。他多么想再问一句:那么我呢?我是你什么的工?
黄君梅听了,只是轻笑一,摇了摇。
“我看到船票了,”王克飞带着一丝苦笑,说,“祝你一路顺风。”
“既然您认定我是凶手了,为什么放我走?”
王克飞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是的,我会放手,让你离开。他在心底对自己说。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我让你离开,只是像我曾经过许多次的那样。我放走了那些最危险的罪犯、杀过人的人、作过恶的人。我不是英雄,改变不了世界。我让他们离开,只是因为我知这世界上本无正义可言。
这时,门外传来广播里主持人的声音:“面,我们将颁发本次选大赛的最后一个奖项!”
黄君梅默默站了起来,顺了顺刚换上的系带衬衫和西式裙。她走到王克飞前,抬看着他,双红通通的。
“我没有杀死陈海默,更不知周福的死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告诉您了,海默是自杀的。这就是我知的真相。”她走到门边,拉住了门把,回淡淡地望了王克飞一,“抱歉,我该上场了。”
“最后一个奖项:人奖!”广播里的声音。
人奖?看来黄君梅今晚的演才刚刚开始。
“现在,我宣布,人奖得主是——”主持人喊,“黄君梅小!”
组委会的几个人率先在台大声叫好,台上的西洋乐队随即开始演奏。黄君梅换上了笑容满盈的面孔,腰肢摇曳,登台领奖。她冲台鼓掌的人们招手。
王克飞也来到了台。他站在舞台的侧面,看着歌舞升平的场面,一大的空虚突然抓住了他。他的里空的,却说不究竟是什么掏空了他,对海默的怜悯,抑或对黄君梅的不舍?
领奖过后,黄君梅在台上发表了演说。她讲了一个人泪的故事,关于她和一个染上瘟疫的难民小女孩的友。
没人在乎这故事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只是,若没有这个矫的故事,谁还会记得今晚的盛会其实是为了外面宿街的难民们而举行的呢?
当所有人假苦难之名而歌舞升平的时候,谁还能真正受到苦难的重量呢?
第33章
晚会接近尾声。夜时分,舞台后方突然砰的一声闷响,一白光冲夜空,绽放彩的光。
烟接二连三地升上天空。城市一角被照亮了,夜空被涂抹得五彩缤纷的。
小太太们用手帕捂着耳朵看烟,有些宾客早已困乏加,也趁这时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