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岌后面低声说了些什么,程岁杪其实听清了,但宁愿认为自己是听错了。
陆岌笑笑,却满苦涩。
他了鼻,转瞬间肩一重。
陆岌放缓了呼,但程岁杪仍然看的来——
“……谢谢。”
“这次是真的。”
——若没有你,今日便是我的死期了。
“若没有你……”
程岁杪破涕而笑:“陆六公现在权势滔天,就算你属意的不是朝中的地位,陆家那么大的家业还不是你说了算?我只有跟着你,缠着你,才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程岁杪忙不迭地。
陆岌看来了。
陆岌松开他的手,看向远遥远的云雾:“你这话可给我挖了坑。”
那枚小珠救过程岁杪的命,但也是他跟陆岌之间最大的隔阂,他一向会避免提起那件事,担心惹陆岌伤心生气。
“不必谢我,是我该谢谢你,收了这个礼,往后你再给自己毒,可就逃不掉了。”
陆岌笑笑:“只有你在我边,我便不需要其他保命的东西了。”
程岁杪睫颤动:“这么有效,那你更应该留给自己。”
“这个给你。”
程岁杪鼻尖酸涩着玉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谢太轻了,说完谢谢后,就不知该些什么了。
程岁杪立刻靠近陆岌,“我在。”
陆岌笑而不语。
他弯了弯:“是狮鸾的味,但可比那东西厉害多了,你只需要把这枚玉佩在上,只是着它,不必用,一样也能保你百毒不侵。”
程岁杪接过去,仔细端详,但看起来跟他印象中并无二致。
程岁杪正起来:“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
“若你以后问我陆家究竟有多少家底,我又藏有多少私房钱,这些也都不能瞒你,那我的日岂不是过得比以前还要苦?”
程岁杪:“不过前提是,你也不会骗我。”
“那么往后的日,就都是新生了。”
程岁杪趁机摸了一他的脸:“再说了,陆六公得这么俊,我又不吃亏,为何要逃啊?”
陆岌底漾起笑意。
陆岌眉弯弯看向他:“那我可说不准。”
“这是我第一次与你相见时佩的,今日我想将它送给你。”
他虽然在龚令慧面前表现得很冷静,其实心远远没有表现来的那么平静。
陆岌微笑着摇:“不止,你仔细看看。”
或许龚令慧最后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伤到陆岌。
陆岌对上他的睛。
“怎么会?”
程岁杪看得心酸,但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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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安静静拥抱了很久,陆岌放开程岁杪的时候看起来心已经好了许多。
抬瞧了一陆岌,那神明显是在说“你再看看”。
他放在鼻前面闻了闻,莫名清香,还带着一丝丝甜。
“怎么说?”程岁杪凑过去问他。
“是为了纪念?”
陆岌拉他的手,“油嘴,小骗,你总是说一一。”
程岁杪气笑了:“我怎么会如此贪得无厌?”
他笑了半天,开玩笑:“你也太看得起我挥霍的能力了,一个陆家都堵不住我,啊?”
“我幼时常常在想,我的人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但如今知了,有你足矣。”
程岁杪看着那枚在陆岌手中的玉佩,呼了。
程岁杪柔声:“你不在乎陆家也好,不在乎这天也好,都不耽误我在乎你,护你,我希望你好,也想好好活着看看你愿景里的往后,你明白吗?”
可程岁杪只脱而了一个字就不敢继续说了。
程岁杪汗直立,主动上前握住了陆岌的手。
程岁杪看着看着,突然发觉可能不是形状,而是……味。
“为何给我这个?”
“和……”狮鸾相似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