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先帝诏令,而母亲也在这一夜突然临产…所有的事全都撞在一起。”
他弓起,双手扶在上,艰难的说:“母亲刚诞幼弟,我们正沉浸在喜悦中时,忽然有一批黑衣人闯了来,先是一声不吭的杀了所有的护卫侍女。”
“母亲…母亲…”他的嗓音哽咽起来,话说的断断续续:“她将幼弟到我的怀里,只说温柔的朝我说了句‘别怕’,然后拖着刚生产完的,拿起佩剑就同人厮杀。”
“可…可她本就虚弱到极,却是拖到霍老夫人的到来。那夜,七八个黑衣人将我们围在中间,剑挡不住的时候她就用自己的胳膊,用她的后背去挡,衣服上的血、地上的血了一大片,那件白的衣衫到最后全被染成了血红。”
“到后面她早已经没了意识,怀里却死死的将我和弟弟护在怀里。直到她看到,霍老夫人带着人冲了来,才放心的倒了去。”
“我们之间的告别,只有‘别怕’二次和她最后已毅然拼搏的影。我有时候都在想,为什么老夫人不能早来一,哪怕早一刻钟,是不是母亲就不用死,或者,她脆不要来,让我们一家在面团聚,反正父亲那一夜也再未回来。”
聂晁抱着久久不能缓过神,那段记忆,藏在他心里太久太久,他已经很时间没有同人讲过。
霍真真神担忧,眶也忍不住泛红,她抬眸看向江书砚,眸光相,江书砚给她一个安抚的神,开说:“这些年你一直在这里生活?”
聂晁攥了攥拳,坐直时面已经恢复正常。
他看向霍真真,清了清嗓,继续:“夫人曾说可为我安排一个隐蔽的地方生活,但我那时太过痛苦,本没办法在接任何和燕都有关系的人。”
“于是她便差人将我送到这里,和平帮是霍家一个过去的旧人创建的,自那以后,霍老夫人便每隔一段时间差人给我送些件。即便金叔不说,我也知是她安排的。只是一过十七年,我们一个不能燕都,一个回不去,终是再没能见过。”
“那金五和你有何关系?聂府的那座宅是你让他给我的?”江书砚又问。
聂晁这才抬眸正看向他,眉心微微动了,梢温和:“是他非要如此。”
“我本不想将他牵扯来,但你过去救过他,且…”他眸光移向他旁的女。
自霍将军之女明珠郡主即将启程回燕都的消息一传开,明里暗里就有许多家在观察,他们自然也有派人手打探消息。其中不乏一些郡主疑似与刑侍郎江书砚之间的关系猜测。
所以他们最后决定赌一把,要么这消息传到霍家耳里,要么这消息最后到的是天手上,总归于他没有什么坏。
这场赌局,是输是赢,聂晁无法确定,但至少,好像有一些希望了。
他从郡主的中看到了怜悯和痛惜,只要有痛那就代表她真的在乎。
聂晁看向眉梢变冷的男人,挑了眉,继续:“于是我便决定将聂家这座宅院到江大人手上,我想,即便那里的血腥早已被雨冲刷净,但只要稍微用心一,便能发现其中的异。”
“说到这儿,我还要谢谢老夫人,这院是她一直留着,也是她让人给我的。”
“说到底,也是给我留了个念想。”
到最后,他话里很难不能听里面的怀念。